小而精致的金炉之上,冒出缕缕香火白烟。四张写满扭曲咒文的黑色纸符,围着金炉急速打着转儿,将缕缕白烟搅得七零八落。一个瓷白的小碗里,盛放着一层浅浅的新鲜血液。茶依依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人将她的血液引入四张黑色纸符中。染着鲜血的黑色纸符混着白烟互相糅杂在一起,形成一个核桃大小的圆形发光体。那人刚才说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回现。“蛊术、咒术,本是属于邪恶之物,施者与受者必须要死一个,此术才能完全失效,你若杀不了给你下蛊之人,就只能祈求掌管黑暗力量的毁灭者庇护你,我可以帮你做法,至于是否成功,全看天意。”女人的眸中闪烁着迷茫,她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毁灭者是谁。难道是比修者还要厉害的存在吗?她的眼睛盯着漂浮在空中的小光球,像是在看着自己全部的希望。那人还在施法间,小光球毫无预兆的突然熄灭。四张黑色纸符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在地。茶依依心中一紧,偏头望向那人。她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能听到那人颇为惋惜的叹息声。“唉~只差一点就能成功了……”茶依依呆呆地立在原地,呐呐道。“那……”“幽少夫人,抱歉,我已经尽力了。”女人勉强维持着笑意,给了那人几锭金子、打发其离开。她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心情低落到极点。难道她一辈子都要受白雪柔的胁迫吗?整个白天,茶依依都神不守舍、浑浑噩噩。晚间也没吃多少食物,就早早洗漱睡下。月光倾洒而下,万籁俱静。一个身材修长而优雅的男人,出现在如霜月光中。借着夜色的掩盖,男人引人注目的背影时隐时现。他像在操控着某种未知的法术,让目睹他身影之人的目光,无法追上他行进的速度。只能对着脑海中‘惊鸿一瞥’的画面,细细回味、惊叹。男人推开某间屋子的门,悄无声息地走到内室的床榻前。一双惑人的紫眸,在黑暗中闪着异样的光辉。他伸出如雕刻般完美的手,挑起一侧的床幔。慵懒邪气、透着一丝笑意的俊脸,浮现出一闪而过的怔愣之色。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并没有睡着,正睁着一双疑惑的杏眼,与他四目相对。“夫君,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茶依依心下大惊。她真没想到三更半夜的,幽兰殇居然会来她的房间。“不是你把我叫来的吗?”男人的声音较之平常,更为低沉暗哑。女人从床榻上坐起,细眉紧蹙。“我没有叫你。”“你没有叫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里?”茶依依心下泛着嘀咕,总觉得此时的幽兰殇与平时不太一样。她不由得警觉起来,伸手摸向男人的身体。她的视力还没有恢复,刚才是凭着男人大致的身形,判断出他是幽兰殇。可短短几句对话之后,又让她开始不确定起来。她半跪在床榻之上,直起身子仔细摸着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一会儿摸摸男人的袖口,一会儿摸摸男人的腰身,又摸了摸男人硬挺的胸膛……摸了好半晌,才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幽兰殇。她做的衣服,她熟悉。紫眸男人见女人这般主动,挑眉轻笑。他没有制止女人大胆的举动,泛着邪气的凤眸在女人身上放肆打量。单薄的雪白中衣,裹住女人苗条玲珑的身段。不够性感勾人,却也足以令他沦陷。特别是女人摸到他的胸口时,从手腕间滑落下去的衣袖,露出一截小臂上的红色守宫砂……仅看一眼,就让他的脑子里闪过许多旖旎画面。不管是这个女人阴差阳错也好,还是她误打误撞也罢。反正他是因她,才得以重见天日。她不是:()穿成男主的炮灰夫人,我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