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关系亲近的盟友,又是当时南湖地块的竞标者,宋氏如果能提供证据,那肯定相当有力。
“就算是证据,为什么会由宋蕴珠给你?明明我与宋文成也有往来,他知道我在京丰,要交个东西何必这么周折?”李崇裕粗略分析一番,蹙了眉,“还是说,这件事她不想让宋文成知道?”
她的港湾。
阮绘露垂眸看着手中轻巧的物什,忽觉它重若千钧。但同时,她对宋大小姐的信誉度已扣到负分,实在没法判断宋蕴珠是否友军。
他们就近回了星途,来到李崇裕办公室内,打开了u盘,里面只有一段录音,是宋文成和秘书的谈话。
“……现在京丰的股价差不多要跌停,这时候入场收购应该稳妥。”
“现在还不行,毕竟是那么多年的龙头企业,底子厚,还能苟延残喘。”
“那么宋董您的意思是……”
“年关工人都要讨薪回去过年,京丰项目多,都让人去闹一闹,再跟常合作那几家媒体透个风声,渲染一下事态,让股东自己失去持股信心抛售。”
“还是您高瞻远瞩。”
“毕竟也绸缪了这么多年。”宋文成冷笑两声。
“刚刚小姐进来突然,不会听到什么吧?需不需要在美国那边打点一番?”
“谢家有手段,她去了当然会老实。”
……
两人听完都噤若寒蝉,阮绘露是没想到宋蕴珠大义灭亲,而李崇裕更多是对这位父亲予以信赖多年的“商业伙伴”骤然失望。
他们没有说话,许久,阮绘露伸手握住他的,缄默陪伴着。
直到李崇裕电话响起,是冯舟。
阮绘露下意识想回避,他却未曾松手,当着她的面接通。
“李总,按照你之前的要求查了,确实郑广与宋氏存在不明账务往来,很多都是借由他夫人的账户实行周转的。但是方仕明那边暂时没看出什么大问题,是不是还要接着查?”
李崇裕细忖片刻,开口:“不必了,把资料整理好给我。”
“好。”
电话挂断,阮绘露久久不能回神。她脑子里一片混乱,看向身旁神色镇静的男人:“所以你最开始怀疑宋文成,也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