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珠神色自若:“你又是哪位?”
“你管我谁?谁家老同学像你这样不尊重人?”
“好了画画。”阮绘露努力镇静下来,可攥着池画的手愈紧。她知道宋蕴珠是故意的,不想闹得难看让别人笑话,拽着池画要走,“我们换家店。”
“阮绘露。”宋蕴珠起身施施然走近,“我听说你辞职了。”
阮绘露顿了一瞬,转过身,定定地看她:“宋小姐,这种事就不劳你过问了。”
“好奇而已。不会跟当年一样吧?”
她笑意不减,一字一顿却凉薄入骨,“但是想想,重蹈覆辙也正常,反正你也不是初犯了,勾引完别人又装无辜。”
记忆潮水般涌来。
“你不是喜欢我吗。”
“阮绘露,装什么无辜白莲花。”
“都是她暗示我的。”
……
见她不语,宋蕴珠又迫道,“对了,后来你那本日记是不是怎么也找不到?难道就不想知道在哪么?”
阮绘露几乎是颤抖着开口:“你藏起来了?”
宋蕴珠笑了,“还在学校呢。”
“下周正观高中五十周年校庆,邀请校友出席,你要是来了,我就完璧归赵。”
“露露,你俩打的什么哑谜啊。”
自从服装店出来阮绘露就心神不宁,连胃口都没了,池画就带她到咖啡店点了小甜品,可十几分钟过去了,柠檬巴斯克只被她剖下一小口,而这一口到现在还没吃完。
池画只能联想到宋蕴珠的话跟阮绘露不好的经历有关,却不敢多问,“我看她就是故意气你,那什么校友会明摆着是鸿门宴,不去也罢。”
阮绘露垂了眼,眸光暗淡:“不行,我得去。”
池画还打算劝,可阮绘露率先识破她所想:“画画,别告诉李崇裕。”
“当我求你。”
“要个名分也过分?”
“我们右边这块是市场部,一般场会搭建啦、跟组啦、布展啦都是他们负责,虽然也有外包的工作,但这个活儿忙起来没有昼夜,有时候场馆也可能比较偏僻,所以基本都是男生。”
“前面是运营部,负责各个平台的推广和项目对接,其实人不少,但因为经常在外谈合同,平时可以不到公司打卡,现在就显得比较冷清。”
阮绘露顺着夏雪亭的话看去,果然是门可罗雀的样子,唯一一个在岗的女生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收拾了背包火急火燎从她们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