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吻代劳,落在她锁骨处吸吮。阮绘露疼得身形一颤,前排的曼塔玫瑰也抖落了水珠。
而最好看的一朵玫瑰,绽在她肩头。
她怪罪地瞋视他,始作俑者却款款地吻在紫红瘀痕上,丝毫不为自己的行径忏悔:“阮绘露,今天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迷人得要命。”
这无疑是一句催情助兴的恭维,合该由浪荡子和风月老手来奉上,而绝非眼前这样一位肃穆寡言的男人。
阮绘露被他的反差逗笑,本来绷得像弓弦一样的身子放松下来,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李崇裕丢了面子,睚眦必报地揉了把她的腰,“笑什么?”
她被挠得咯咯笑,压根停不下来,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李崇裕,你说情话的语气和开会有什么区别?”
他却不慌不忙,手探入她层层叠叠的裙摆,压低嗓音,带着几分威胁意味:“还笑?”
阮绘露登时意识到过火,扭捏着往上逃,可他反手把她按住,牢牢圈在怀里:“还笑不笑了?”
“不笑了。”她委屈,这人怎么越来越小心眼!“李崇裕,你开不起玩笑。”
“是,所以你最好不要得罪我。”他好像轻笑了一下,“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无非是……”阮绘露出神,瞟向他的身后。车内窒闷的空气早已升温,窗上覆着暧昧的薄雾,在经典影视镜头语言中,这样的氛围通常用来展现一场淋漓的交合。
她忽地没了胆量,把后话吞进肚子里,捧起他的脸亲了口:“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你猜猜?”
他才没打算放过她。
至细至柔处突然被粗砺碾过,是比适才落在后背、前胸和腿肉放大十倍的触感,她未曾料想来得如此汹涌,因而不可自抑地迸出一声惊叫。
她想逃,可稍一动就沾湿了腿间,丰润的霖雨落下,不难想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是何等滑腻。
这只手三小时前还在敲着枯燥的代码,两小时前矜贵地为她签下账单,一小时前还在体面地切牛排……
然而此刻,却在荒唐地亵玩女人的裙摆。
阮绘露呜咽一声抱着他,哼哼唧唧地求饶:“你不是说对车里不感兴趣……”
“嗯,”他应得坦然,“反悔了。”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咬在男人的肩头:“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