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被狠狠地拨开。
钟浴越过他,快步走向寒昼。
槐树摇曳着浓密的叶子,哗哗地在头顶响。
钟浴出声质问:“我?先前和你讲过些什么?”
寒昼不作声。
钟浴扬高?了声音,“我?真的感?到厌烦了!你不要再惹我?!”
眉头纠结在一起,钟浴喘着气?,胸口处有微微地起伏。
“我?听说了一些事,同你有关,想着过来告诉你……”
声音很轻很轻。
他这?样?子。
钟浴想,他也是?好心。
于是?逐渐平和下?来。
“是?什么事?”
“你已经都?知道了,不需要我?再多说话……你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
说完,他转过身,慢慢地下?山。
许久之后?,钟浴回?过头,问姚颂:“我?方?才是?不是?有些过分?”
姚颂不好答,只好问。
“你们两个?……濯英姊怎么和他……究竟怎么一回?事?”
钟浴踢飞了脚边碎石。
“这?澜都?,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钟浴是真的想走。
只是半年而已,多少事故?
可见是命里不和?。
何况又是多事之秋,将来必少不了纷乱,谁知道火会烧到哪里?
旁人献身乱局是为名利,她又是何苦?
断不能留的。
该早去的好。
但是又早答应了姚仲文。
不好背诺。
于是一日日地枯等。
等过二十日,风平浪静,四?海无事。
心?境渐渐缓和?。
又一次兴师动众地收拾起?行旅来。
四?月二十五,顶好的一个晴天,风和?日暄,水面波光粼粼,远望似有无数翻飞的白色蝴蝶。
钟浴兴致高昂,一定要去泛舟。
姚颂是一直都在的,自然奉陪。
才要登车,有马车停在恣园大门前?。
车上下来两个人,都是熟识。
姚颂见了,笑着问钟浴:“这可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