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后怨气汇聚,侧身一躲,一道散发着黑气,哀嚎不断地雾气骷髅呼啸而过,随后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我说此地之事怎会出了岔子,原来是你小子坏我好事!”王天真闻声望去,一位身形佝偻,衣衫破烂,披头散发,手持一杆黑色骷髅帆的年老修士缓缓踏步而来,走得近了才看清,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竟是画了一张鬼怪面容,看其打扮,加上周身气息浑浊,恶念缠身,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好气道:“那块邪门石胎是你放在这的?”“你果然看见了!小辈,交出石胎,老夫饶你一命。”闻言,王天真心中一动:‘这老头还挺看重石胎,不若敲他一敲。’于是开口道:“前辈想要石胎,总得有些诚意吧!”老者闻言,轻舒一口气,笑呵呵道:“你这小子倒是好胆子,你把石头还我,老夫饶你一命,还不知足吗。”话音落下,气息便危险起来,手中黑帆更是黑芒大作,其中数十道恶意纷纷展露,王天真心下有些惊讶,不曾想这老头竟如此厉害,顿时有些后悔,自己今日实在有些莽撞了。急中生智,控制储物袋中石胎碎片,大体还原成原来模样,随后藏在袖中,若有若无露出还算完整的一角,口中平淡威胁道:“前辈不怕我毁了这石头吗?”果然,老者投鼠忌器,强压怒火,道:“你这小辈,坏我好事在先,还在这讨价还价,用老夫的东西换老夫的好处,这是何道理?”“哈哈哈,前辈倒是委屈了,这村子村民淳朴,世代居住在此,不知何处得罪前辈,让前辈施法加害?”“加害?哈哈哈,区区一帮蝼蚁,何谈加害,凡人匆匆一生不过百年,老夫心善,给他们机会,入我魂帆,和老夫一起长生久视,你不替他们高兴,还在这污蔑老夫,真是不知所谓!”王天真被这一番歪理说的心中怒火翻腾,随后气极反笑,道:“前辈将这魂帆说的如此好,自己为何不进去,作那长生久视的‘逍遥’之魂?”“你!”老者词穷,随后道:“哼~牙尖嘴利,老夫不与你争辩,快快将石胎还来,不然”说到此处,魂帆上飞出数十道怨魂,一时间气温骤降,哀嚎不断,将此间衬的宛如修罗鬼域。王天真心中一紧,右手掌心凝聚一枚火球,“前辈,你可别吓唬晚辈,这手一抖,石胎可就没了。”只见老者并不着急,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边,王天真心道不妙,神识观察身后,一只水鬼已经近在咫尺,右手火球下意识丢出,一道尖锐惨叫和爆炸声同时响起,火球和水鬼同归于尽,不远处老者趁此机会,操控数十只怨魂飞身扑上,王天真下意识将石胎丢了过去,结果下一瞬,“啊!该死!“老者一声凄厉吼叫,声音充满愤怒,绝望,还有化不开的杀意,随后听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毁了它?”“你这该死的杂碎,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老夫要把你抽魂炼魄,燃灯点烛,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者看着眼前破碎的石胎,彻底疯狂,歇斯底里,手中魂帆催动到极致,共计百余怨魂,铺天盖地朝着王天真飞来,王天真见躲无可躲,也是施展手段,祭出绫罗伞,保护自身,场外邪修见王天真突然消失不见,心中一惊,随后赶忙操控怨魂上前,下一刻,被一层无形屏障阻拦,当下心中一松,却又感叹,这小子身上还有这等好东西,不过,这些东西早晚是自己的,随即操控怨魂将这一小片空地死死围住,坐等这小子露头,与老者的游刃有余不同,王天真这边却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灵力,绫罗伞这东西虽能抵挡筑基修士,但这消耗也是大的夸张,以自己目前的灵力储量,最多能撑一刻钟,而且自己目前的手段,大把一次性法器不敢用,自己眼下被上百怨魂围住,威力大的法器容易伤及自身,威力小的也没什么用,至于逃跑倒是容易,可自己走了,这一村百姓可怎么办,当下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神识扫过储物袋,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心念一动,一柄七道地煞禁制的雷击桃木飞剑出现在手中,此剑乃师尊所赠,因为是木剑,虽然找些东西测试过,飞剑还算坚韧,可自己平日也不敢乱用,生怕一不小心弄折了,平日祭练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不过七道禁制,可是用来对付幽冥鬼物确是再合适不过了。果然此剑刚一出现,无形的雷煞之气逸散开来,四周怨魂仿佛遇见天敌,瞬间后撤,王天真身边三丈范围形成一块真空区域,见状有效,立时输入灵力,丝丝雷光附着其上,御使开来,所到之处,怨魂退散,当即不再犹豫,飞剑直指邪修,破空而去,当邪修老者在看到王天真祭出飞剑的那一刻,就顿感不妙,尤其是飞剑指向自己的一刻,慌忙操控怨魂,强行挡在飞剑前方,为自己争取时间,可惜,不管是桃木,还是雷霆之力,都天克鬼物,抵挡了没几次,上百鬼物就变稀稀落落的,王天真抓住机会,全力催动,飞剑雷光更甚,一剑破空,邪修运转灵力护身,可惜被飞剑一戳就破,挡无可挡,躲无可躲之下,被一剑穿心,临死前还不甘心道:“怎么会,这样”然后瞪大了双眼,彻底没了气息。确认了邪修彻底死亡,剩余魂影在空中呆立片刻,也齐齐返回魂帆之内,王天真长舒一口气,撤去绫罗伞,坐在地上狠喘几口气,等自己缓过劲来时,却发现自己的桃木飞剑不见了,连忙散开神识,仔细搜索一番,发现地面有一个细小孔洞,自己和飞剑的神识牵引就是在这个洞里,尝试唤回飞剑,可惜徒劳无功,催动大小如意禁制,才将飞剑取出,:()青葫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