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是怕冷的体质,她洗浴出来,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还加了一件大厚外套,才踩着自己的毛拖鞋,下楼来。
下楼,便瞧见这静谧的光处的俊美男人。他似乎只是懒懒地靠着柜体,冬日的浴袍是v领口,柔软的灯光,照不到,但是他身高、腿长,肩线宽阔,穿衬衣马甲的时候,是鼓鼓的胸肌,过往灼热的气息里,南境被迫触碰了他的腹部,是坚硬的肌理。像石一样,但是有呼吸、有起伏。
南境觉得好奇怪啊,他明明这么静谧温和,为什么给她的感觉,却好有冲击力。
“林南境,你要有点出息。不要怕。他又不会伤害你。”在心里做着建设。
“少爷,手。”她出声。
南境过去,重新抬起他的手,查看了伤处,然后给他贴上了创可贴。
之后不知道如何的,他们便吻在了一起,呼吸相闻里,他揉搓着她,南境其实是有轻微的拒绝的,但是他将她强行压于了柜台前。花茶在汩汩地沸着,茶香已经散了出来,他唇,在她颈项亲吻着,闻着她的香,已经几乎在爆发的边缘,他一把抱起了她,去了一旁的餐桌旁椅上坐了,然后对她做了,非常非常非常过分的事情。
南境哑着声音求他,不要在这里。
他坐在椅上,南境背靠在她怀里,院子里那么静谧,他用一只空着的手,捏着她的下巴,转了她的头,吻她,告诉她,不用怕,明天,他会亲自来清理。
南境竟是迷糊了有七八分钟,黎廪秋浅浅吻她的唇,“醒了?”
醒了的南境,带着委屈的眼神看他。他是这样的坏,这样的坏!水光潋滟的一双眼里,充满了控诉。
“抱歉,bb,是你太美了。”南境手掌扬起,轻轻打在他脸上,却是软的,“我讨厌你。”以后,她还怎么在这间屋子里吃饭。这明明是吃饭的地方。
他抓着她的手掌,吻了吻她的指,问她,“来吃点蛋糕?”他放南境下了地,南境伸手在桌面上撑了一下,他去冰箱拿出了蛋糕。
南境是真的饿了,就着花茶,吃下去了一小块。
吃了一会儿,南境抬起头,问他,“你不吃吗?”
他面目沉静,摇了摇头。南境想起了,他是顶讨厌吃甜食的人。“冰箱里还有没有其它的东西啊,我再给你煮点。”南境起身要去看,被男人拉住了手腕,将她拉回来,让她坐在了他一边膝上,轻轻地、温柔地碰她唇,说,“不用考虑我,南南,难道我刚才还不算有力气吗?嗯?”
南境又想给他一巴掌,被他捉住了手腕,对她说,“你喂我一块蛋糕,我尝尝。”
南境看了他一眼,最后用勺子去挖了一勺子,用手掌护着,移过来,送到他嘴里。他启唇,含了下去。
确实,不算精美的味道。但是甜,到底让人愉悦。南境用手指,轻轻擦他嘴角的蛋糕屑,又去挖了一勺子过来,喂到他嘴边。他含着,吃了下去。
两人这样无聊地吃下去了两块蛋糕。他手指插在她发里,松了松,道,“还是湿的,上去吹干了吧。”
“嗯。”南境回,大概是这晚上太耗费精力,此刻氛围轻松,南境靠在他胸口上,竟是有些犯困。
把南境抱上楼,其实时间并不算晚,才十一点。只是这边远离城市,一到晚上,四周特别安静,倒显得,好像很夜深人静了似的。
再进了她房间,投影仪在播放着——怪异的人,吃人。他挑眉看了会儿这电视剧,一时倒觉得很有趣。把南境抱到那四柱床上,他坐着,让她靠在他前面,他弯腰插了热吹风的插头,开了最低档的风,吹着南境半湿的头发。
南境还是被这吹风的声音吵闹醒了,醒来,他们是侧坐在四柱床上的,瞧见她醒了,头发也吹得差不多干了,他将吹风插头拔了,扔了开去,随后将南境抱起,一把扔去了后面的床被上,他再顺势压了上来。
——
几乎是沉默无言的。
爆发式的。
南境第一次,这样灼热式的,强制性地,被迫,感受他的需求。
南境的眼睛,瞪得非常非常非常大,几乎是傻的。男人面无表情,捏紧了她的手,不容她退缩。最后竟然是在她手里…
南境哪里明白,今晚不是她手,她已经逃不掉,不过是他忍了下来。
他心里的兽,关得极紧,还没有放出,不准备伤她。
南境身上起了层薄汗,将她的睡衣剥了,擦了她的手,顺手扔开,随后将她拉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你,…你…。”为什么?不是刚刚?
南境想跑,被他压得极紧,触感那么明确。南境慌得抓紧了被子,又抓紧了枕头来砸他。他确实有一点生气了,捏住了枕套,垂眸看她。
南境慌不择路,“没,没有那个…”
“小雨伞。”南境说。其实小雨伞只是个借口而已。小雨伞只能排一个第二的理由。第一是,她怕。她怕自己的沉沦,怕自己的无所适从。更怕,那三个月时间到期时,他们的如胶似漆地分不开。如果注定离开,就不要有这样的牵绊比较好吧。她房间里,没有小雨伞,怀孕了,又该如何是好?
明明心理已经崩溃,身体再纠缠之深,这往后余生,她该要如何痛苦?
未知,与注定痛苦的预知,让南境逃避。
他却不为所动,枕头扔开,面无表情,南境感觉心尖都蜷缩。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目光锁住了她。
身上起了密密的汗,房间里十分地沉默。人却,并不是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