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佬淡淡颔首,说道,“身体不舒服吗?”就随口的一句话,也不是关心。傅修砚眸光一动,有来有往地说:“前段时间家里妹妹出了点事,今天难得有空过来看望一下。”“这样。”姜佬道,“去忙你的事吧,不必在我这浪费时间。”“是。”傅修砚应道,向姜管家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往前走。姜管家回首,看着男人优越挺拔背影,不由感慨:“沈琮运气倒是好,养了一个这么能干的义子。”“能干又如何。”姜佬也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在嘲讽,“太重情义,蠢不可及,他若是个聪明人,一年前就不该接手沈氏集团的烂摊子,把自己累个半死。”姜管家道:“听说沈氏的烂账有二十五亿,单凭他自己一个人短短一年内填了二十亿,还差五亿沈氏就可以重新盈利了。”“重新盈利又能如何,再多的钱也经不住沈琮那废物乱造,这姓傅的小子再不抽身,迟早被拖死。”姜佬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两人离开医院,上了车。姜管家道:“沈氏这些年接连亏损,我看这沈琮也已经吃了不少教训,近日没听说他要投资什么项目。”姜佬坐在车后座,闭目地说:“要是真吃了教训就不会想尽办法攀附顾家,妄图用联姻拯救千疮百孔的沈氏。”老人嘲讽,“就顾家长子那短寿样,也就只有沈琮心狠把闺女往顾家送,也不怕酒席还没吃上就先办丧事。”帝都人人知晓顾家长子身体不好,有点良心的父母都不会想与顾家联姻,偏生这沈琮反其道而行,为了钱,连闺女都舍得牺牲。姜管家对顾家长子不给予评价,只笑了笑,如今顾家的风头正盛,哪怕是长子身体不好,也没有几个人敢明着骂顾家长子短寿。“老太爷,你倒也不必为沈家那闺女惋惜,那姑娘啊,也是个不好惹的。”姜管家不冷不热地说。姜佬睁眼,“你听说了什么?”姜管家道:“虽然沈琮拼命封锁消息,但我这里还是有人提过几句,那沈家的闺女因为一条项链把自家表妹推下山,差点摊上了人命,所以姓傅的小子今天才出现在医院,怕又是给沈家擦屁股了。”原来如此。姜佬了然,轻蔑哼了一句:“小家子气的东西,就因为一条项链把名声坏了,顾家最重名声,这事就得看谁有能力瞒住。”姜管家疑似幸灾乐祸地说:“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姜佬望着窗外倒退的建筑,喃喃自语:“这帝都又要热闹起来了,终于轮到我们姜家看别人的笑话。”感觉到姜佬话中有些伤感,姜管家知道老者又想起去世的儿子儿媳和小孙子,他无声沉重一叹。好在姜家正在好转中,不比前两年那么困难了。·三楼。病房里。沈听诺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丢着疑似价格不菲的红宝石骰子。核桃大小的骰子落在桌子上发出“咚咚”响,红宝石折射璀璨光芒,她丝毫不担心昂贵的宝石会砸出瑕疵来。反正东西是她的,她怎么造都没事。自从上回从五楼下来之后,沈听诺就再也没有上去过,一直记住海的王子约定,等着对方下来找她。结果这一等,愣是等了小半个月都没有等到人过来,这可把沈听诺无聊疯了。好不容易才结识一个打发时间的病友,结果人家有事,没空陪她玩了。在沈听诺发愣,丢着骰子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下,以为是严漠或者王玲玲,她有气无力道:“进来。”房门打开,进来的人不是严漠,也不是王玲玲,而是她意想不到的两人,傅修砚和云月霓。男人今天穿了一身休闲服,淡色在他身上多了几分冷感,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几岁,像个刚出社会的青涩大学生。他推着坐在轮椅上,脸上纱布已经取下来的云月霓。云月霓脸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大概是后期修复已经进行了,大半张脸上的恐怖疤痕虽没有彻底褪除干净,但比刚取下纱布时好了很多。看见进来的两人,沈听诺凝眉,坐直了腰身,语气不善:“你们怎么过来了?”傅修砚深邃的视线掠过女孩压得微红的半边小脸,最后定格在她手中的红宝石骰子上。他眸光闪了闪,一道暗光极速划过,快到抓捕不住。云月霓仿佛没听见沈听诺话中的不快,扬起笑容说:“我和阿砚哥哥刚从人工湖回来,忽然想到表姐你也在医院养伤,就想着过来看一看你怎么样了。”“我好到不能再好,如果没有你们过来骚扰我的平静,我就更好了。”沈听诺冷笑讥讽,不想搭理两个贱人,重新趴回桌子上继续丢着骰子。傅修砚盯着特殊的红宝石骰子,陷入了沉思,那东西,好像是姜家的……云月霓眼一红,委屈回头,小手抓着男人的衣袖,有点轻微哽咽道:“阿砚哥哥,表姐好像不:()重生后,豪门前夫把我摁墙上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