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糖分可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东西
“泽田纲吉的走狗,你怎么在这?”
“我当是谁,输给棒球白痴的瓦利亚剑士,我在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狱寺隼人和斯库瓦罗前后脚赶到,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你个混蛋,该不会是背叛了彭格列逃到这里的。”
“我永远不会背叛十代目。”
“你是热情的?”斯库瓦罗一眼就看到了和敌人所穿的包裹紧实的白魔咒制服,格格不入的阿帕基,人群里他的胸肌就像金子一样闪耀。
“你们彭格列的都这么不会看时机吵架。”
“实力足够什么时候都一样。”狱寺隼人显然在讽刺阿帕基在这个场合战力不够。
莫名其妙本来应该是来援助的三人开始内讧,这个世界还是直接毁灭吧。玛蒙不善地看着三个“心思叵测”的男人,虽然减轻了你们一部分作战压力,可是都太碍眼了。
“噗哈哈哈哈哈——”
被人嘲笑,他们怒目而视,回头却发现是你在旁边笑得开心。
“不好意思我就是……很高兴能再看见大家。”
连日的逃亡,你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说实在的,你早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紧绷的神经,让你短暂忘却了也许不能再见到亲友的现实。猛地看见一堆熟悉面孔,真好。
几人默契地停止争斗,将敌人全部剿灭。有了这些战力,你短暂地获得了一些喘息的空间。
狱寺隼人告诉了你,关于十年后的你所做出的决定。这件事你已经在笔记本中看过一遍,现在变为显示,你不知道该做什么心情。
怨恨吗?你要怨恨你自己?你做不到。也许再刚来到未来你会感到怨恨和愤怒,可是经历了这样高频的战斗和刺杀,你的情绪愈发和笔记本上的文字融合。
绝望而疲惫,梦境和现实交融,在迷雾中寻找光明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就像在海上航行一样,你是一只没有锚点的船,失去灯塔的指引,你只能盲目地继续漂泊。
你不想死,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做呢?只能继续负隅顽抗,等待着新月的到来,默默祈祷着,事情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即使两个世界分离,你也可以选择其中一个继续活下去。
对着围在你身边的人轻松地笑了笑,你没有表露出任何悲伤的情绪。你知道他们心里也并不愉快,说出来除了能让大家抱头痛哭,就是相互交付一些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
那样太糟糕了,如果他们会是你葬礼最后的见证人,那你也希望这是一场愉快的葬礼。
你一向喜欢找乐子,不是吗?
消散在宇宙里,兴许你能看到放弃了思考的卡兹?如果那时你还有形体的话,真想跟他合个影。
人在坦然面对生命的倒计时,会有种出乎意料的洒脱,说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做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
你在战斗中一次比一次冲得前,战斗方式也总是出其不意,反正以后也许都没机会尝试了,不如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全,下一次又会增加新的伤。
这一切其他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们不知道怎么劝说,即使阿帕基站在你面前欲言又止,你也只是笑嘻嘻地在他的胸肌上按了按,说一句很适合哺育。
玛蒙愤怒地将你束缚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歪着头真切地问他:“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玛蒙无言,颓废地将你放下来,这种无力的感觉比他当时受诅咒变成婴儿还要强烈一万倍。
你不敢回头去看玛蒙的表情,末世来临人都会变得疯狂,你只是有些疯了。
“狱寺,你有有话要对我说吗?”你在拐角猝不及防地看见一个人站在阴影中。
他摇头:“那边有一家乐器店,要听听我为那首曲子作的结尾吗?”
你低头点了点脚尖:“好。”
你们从破碎的玻璃和断成两半的吉他上踏过,战争发生在附近,这家店的老板一时半会不敢回来。
月光从破了一个角墙壁倾泻而下,钢琴没有被损坏,只是上面有些灰尘和沙粒。
狱寺隼人扶起琴凳,打开琴盖,十年后的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暗红色的衬衫。他看起来更像一个mafia了,不过坐到钢琴前,又像是一个专业的演奏家,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那股子风度翩翩的气质更甚。
他将手上的戒指都取下,活动了下手指,敲击出第一个音符。
音乐逐渐唤起了你的记忆,你似乎能感受到那天狱寺家吹进来的温柔的风,能嗅到他给你做的晚饭的想起,能回想起并盛町里你走过的每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