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即将要降临,但她的胃因为流入三头狼的血不再感到饥饿。
胃里暖暖的,发出餍足而又快乐的饱嗝。
食堂里五千积分的肉没能喂饱她的胃,现在这么一点的血却让她胃里咕嘟咕嘟冒着餍足的开心泡泡。
“嗝……”
江禾打了一个饱嗝。
嘴巴不由自主松开。
对方的鼻子立刻脱离了她的嘴。
狼脑袋:??
江禾:……
最先反应过来的狼脑袋立刻张大嘴超朝江禾的脑袋咬来。
它鼻子上的血还在流,混迹腥臭的口水滴答答落在江禾脸上。
江禾:……
江禾也张大嘴。
她属于人类的嘴在能把她一口吞进去的狼嘴面前就是大巫见小巫。
地方的嘴可是一口能把她脑袋咬下来。
三头狼的五只眼中全是嘲弄。
如果它是人类,一定会发出讥讽的狂笑,这只愚蠢的臭虫,真是它见过最蠢的家伙。
但下一刻,江禾的喉咙深处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从江禾喉咙深处发出的轰鸣声不属于人类声音,类似训练营大厅中这些承重柱中镶嵌的音响里发出的蜂鸣声。
但比训练营音响里发出的蜂鸣声更锐利更精纯。
就如声音化作的针,闪烁的寒光,带着无人可解的剧毒扎进每个人的脑海中。
轰鸣声在四方楼里一圈圈地冲击回荡,震动的频率刺耳又迅速,好似连空气也被震得碎裂成渣。
整个训练营里的犯人都被这声音扎的疼痛呻吟,有些人因为承受不住,用脑袋一下又一下撞墙,试图让自己晕死过去。
离江禾最近的三头狼也被这声音刺的脑袋摇晃。
它松开江禾,整个身体不停地缩小。
江禾自己也因为喉咙里发出的这种轰鸣声愣住了。
很奇怪,喉咙深处像有薄薄的蝉翼快速颤动,轰鸣声就是由蝉翼快速颤动发出的声音。
她长大嘴巴不是在发声,而是为了让这种声音从她口中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