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皇宫,琼华殿偏殿内,裴宿进殿之后,屏退了所有的宫人,然后快步走到齐王跟前,禀报说:“殿下,有个人想见您。”“何人?”裴宿没有大声说出他的名字,而是附在齐王耳边,小声的说了两个字。齐王一听瞬间双眸放大,问裴宿:“抓到他了?”“不是抓到的,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走,带本王去见他。”“是”说完二人就急匆匆的走了。等出了宫,二人偷偷来到城西的一家客栈,在裴宿的带领下,齐王进了客栈一间靠窗的房间。彼时那人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桌前喝酒,齐王看清他的模样后,气愤的对着他的胸脯就是一脚。那人一见来人是齐王也不敢发怒,只得连忙爬起来跪地请安。裴宿站在门口观察屋外的动向,那人看着齐王,唯唯诺诺的问道:“殿殿下,下官的事您您可都知道了?”齐王冷笑一声,道:“镇北将军临阵脱逃,整个朝廷现在谁不知道,你如今的名声可是大得很呢!”“殿下,”苏誉一听,连忙上前抓住齐王的衣裳,请求他说:“殿下,您要救救下官,救救下官啊!”“救你?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本王如何还能救你?”“您能救,您和昭仪娘娘一定能救我,殿下,只要您在陛下面前替我求求情,陛下他一定会从轻发落的。”“从轻发落?你当什么罪都是可以从轻发落的吗?”齐王说完,气愤的上前又踢了一脚。苏誉再次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看向齐王,说:“殿下,我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陛下他应该不会这么绝情吧?”“朝廷命官?你还记得自己是朝廷命官,大敌当前,你不顾满城的百姓将士一走了之,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是朝廷命官?不过现在你也不用想了,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对于你的罪责,陛下是军法处置,还是国法处置?”“殿下?”苏誉吓得连忙后退两步,然后不停的磕头求情,“殿下,您要救救下官,救救下官啊,殿下,求您了,求您救救下官,救救下官啊殿下”齐王看着他,不禁一脸无奈愤恨,他转过身去,不看苏誉,仰着头缓解了好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才问苏誉说:“本王问你,为何临阵脱逃?”“殿下,”苏誉抬起头,看向齐王,说:“殿下您要知道,这次东胡来了三千兵啊,我们只有三百,怎么可能打得过?”“你都没打,怎么知道打不过?”“我我”“就算打不过,你也应该保护百姓撤退,可你倒好,放着满城的百姓不管不顾,自己倒先跑了。”“这”“本王再问你,这三年间,将士的死讯为何不予上报?”“殿下,边地经常会死人的,下官以为埋了就好,不用上报的。”“不用上报?你也很块就会变成死人,我也把你弃尸荒野、不予上报,如何?”“殿殿下,殿下,您不要跟下官开玩笑,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道错了。”“母亲写信提醒过你多少次,要你为彭氏一族争一口气,可是现在,彭氏一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殿下,殿下”齐王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事已至此,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本王救不了你。”说完就叫裴宿说:“裴宿,送他入宫,就说他是主动回来请罪的。”“殿下,殿下您不能送下官入宫啊殿下,”“陛下下令全国通缉,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主动承认错误,或许还能有所转机,不然一旦被抓就是死路一条,你自己选。”“我我”一想到齐王也保不了自己,苏誉不禁瘫坐到了地上。就这样,齐王走后,裴宿就将苏誉送进了东凌殿。叶蓁今日去伤兵营的时候,有个士兵送了她一只风筝,叶蓁拿回房间的路上,见外面正好有风,于是回房后便对刘熙说:“殿下,我们去放风筝吧!”“放风筝?”“嗯!原本清明就有放风筝的习俗,如今柳城英名赫赫,我们就当用风筝送他们一程,正好有个伤兵送了我这只风筝,趁着今天有风,我们去放风筝吧!”叶蓁欢快的说着。可刘熙听了却有些吃醋的说:“伤兵?哪个伤兵?”“殿下不认识。”“不认识就敢收人家的风筝?”“殿下不认识,又不是我不认识,好啦,殿下,你陪我去放风筝好不好?”见他不为所动,叶蓁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又说:“殿下,好不好嘛?”“好吧!”刘熙傲娇的说道。柳城外,叶蓁顺着风向在空旷的土地上肆意奔跑,不一会儿,风筝就借着风力飞上了空,叶蓁一点一点松开手里的线,然后跑回刘熙的跟前,投之以最灿烂的笑容,似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分享,刘熙也背着手笑意盈盈的看着叶蓁。过了一会儿,刘熙微微扭头,看向天上的风筝,情不自禁的感慨了句:“柳城啊,英名不朽,情义千秋。”“殿下说什么?”叶蓁没有听清,于是扭过头来问他说。刘熙也把头扭回来,看着叶蓁又说了一遍:“我是说柳城,英名不朽,情义千秋。”叶蓁听完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刘熙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扭头再次看向天空,望着空中摇曳的风筝,叶蓁也说道:“会的!英名会永垂不朽,情义会流传千秋!”:()穿成小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