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搀扶着叶蓁一路回到北辰殿,进了殿门,叶蓁想要跟他说声谢谢,可是嗓子实在不舒服,根本说不出话来,感激之情无法言表,她便停住脚步,缓缓的跪下来,叩了个头,想着这也算是入乡随俗的礼数。刘熙见了,连忙搀起她,并说:“不必行此大礼。”说完又搀着她进了寝殿,走到床边,扶着她趴到床上后,刘熙便出去了,等到刘熙端着热水回来,叶蓁已经昏迷了,刘熙轻轻的唤了她几声,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都没有反应,刘熙害怕她失血过多,就想赶快找人来帮忙处理伤口,可他到了北辰殿门口,却被殿外的守卫拦下了。“九皇子,您今日已经出去过了,不能再出去了。”殿外的守卫提醒他说。“我不出去,我找你们,劳烦你们帮我找一个宫女来,女官也行,只要是女子,都行,我需要她帮我一个忙。”“这……九皇子,太子殿下有命,不准任何人进入北辰殿,卑职就算把人找来了,她们也不敢进北辰殿的门,您难道要在这殿门口召见她们吗?”“这……”刘熙知道他们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便说:“罢了,那我不用你们帮我找人,你们只需就此事帮我去东宫禀报一声。”“这……”“怎么?为难?”见守卫有所迟疑,刘熙有些急了。“不,卑职不敢,卑职这就去。”从皇宫到东宫,中间虽有复道相通,但一来一回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刘熙一边站在门口等着,一边担心叶蓁的伤势。可不一会儿,那守卫便回来了。“怎么说?”刘熙着急的问道。“回九皇子,卑职在东凌殿外见到了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向凌,他告诉卑职,太子殿下正在和陛下议事,何时能出来还未可知,故而卑职未能见到太子殿下,还请九皇子恕罪。”“不怪你,那……那我再问你,你们能否先把人找来,事后我自会亲自跟太子殿下解释?”“这……九皇子,还请不要为难卑职。”听完守卫的话,刘熙叹了口气,但还是说了句:“有劳了。”说完便转身回去了。守卫也继续背对着殿门守卫着。刘熙回到寝殿内,见叶蓁的伤口还在渗血,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帮她把后背的伤口处理了。太子议完事,出了东凌殿,就见到了张陵,二人一边往东宫走着,一边说着今日在掖庭发生的一切。当张陵说到顾夕宁被九皇子带走的时候,太子停住了,诧异的问道:“顾夕宁被九弟带走了?”“正是”“九弟怎么会对顾夕宁感兴趣?”“九皇子说,今日是他母亲的祭日,他不愿看到杀戮。”“祭日,不许杀生。以他以往的行径来看,倒像是他的作风。”“那不知殿下,您是否要亲自去北辰殿把人带回来?”“不,你先传信给幽州刺史,让她详查顾夕宁的身世和生平,宫里的人也要仔细盘问、搜集口供,以本宫对九弟的了解,要想从他手里把人带回来,必须得有足够的证据才行。”“是,殿下。”裴宿打探完太子这边的消息,就连忙回琼华殿向齐王禀报。琼华殿是齐王母亲彭昭仪的寝殿,齐王是诸侯,有自己的封地,只因彭昭仪久病,才由皇帝特许入宫侍奉,故而一直住在宫里。“启禀殿下,太子殿下并未前往北辰殿要人。”“什么?”“太子殿下从东凌殿一出来,就见到了廷尉大人,可和廷尉大人说完话,他就径直回东宫了,没有一点要去北辰殿的意思。”“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不管?”“殿下,您说,这太子殿下会不会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才故意躲着不见顾夕宁?”“你是说,他知道顾夕宁是本王的人。”说的这儿,齐王不禁回想起了昨日之事。昨天夜里,齐王曾偷偷找到顾夕宁,要她为自己所用。顾夕宁害怕的跪在地上,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本王的意思是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要听本王的吩咐办事。”“可……可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我能帮殿下做什么?”“你能做什么,本王已经替你想好了,本王现在只问你,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我,我……”“你放心,只要你全心全意的协助本王,本王保证,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答应你。可是,你若不识好歹,”说到这儿,齐王停住了,然后笑着说:“想来你也不想听到这后面的话。怎么样?想好了吗?”“想好了,想好了,我愿意,愿意。”顾夕宁害怕的连连点头。“殿下,殿下……”听到裴宿的呼唤,齐王才回过神来,然后对裴宿说:“去,去把所有安插在东宫的眼线,都给我查一遍。”“是,殿下。”裴宿领了命便出去了。齐王站起身来,边走边说:“这么多年,我真是弄不懂他,有时候觉得他安分守己,乖巧的像一只兔子,有时候又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就好像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我这个大哥,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殿下,您忘了?太子殿下生性软弱,这话可是陛下亲口说的。”一旁的随从裴勇说道。“可你又怎知,他是真软弱,还是装软弱?”“这……”“好了,裴勇,你去传信给右北平郡郡守,叫他查一查顾夕宁。”“查什么?”“所有。”“是”:()穿成小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