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的,好生意啊,五形之相,水主生财!就说嘛,天天下雨,怎么也得来桩大的。
苏哲眯着个小眼,就跟那旧社会里的土财主似地望着门外的霏霏细雨,笑的脸都开了花,做了一个深呼吸。
这次没再放屁,而是拿起桌子的地址,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嘿嘿,市场花园,这块地皮可是咱们市区的黄金地带呀,一平方米的价格可都是按万做单位的。
想到这,他这小花花肠子就不由自主的在嗓子眼里直蹦跶,琢磨着要是这个家伙是个愣头的话,能敲下多少银子来才算核算……
“哎呦!布先生来了,老大在会议室睡着了,你说开会都能睡着了,昨晚你怎么折腾她了?”
庞如月被杨洁的大嗓门给从梦境里吵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外面人影。
“赵姐,咨询一下是不是怀孕的人都容易睡着?”
“不是,怀孕的反应每个人都不一样,正所谓千人千面。”
“嗷,我接她回老家吃个饭,需要注意什么?”
“小龙虾十斤微辣。”
“怀孕还要吃小龙虾?”
“信不信由你,那个高言博一口气定了一百斤,你猜他干嘛?”
“知道了。”
高言博点点头掏出手机:
“阿妈,门口能买到小龙虾吗?对,买个十几斤吧!”
庞如月一笑眼睛一沉又睡着了,再次进入梦境:
朝廷又来征丁。
可我们荆北村,十岁以上的男子,早已征完。
哥哥前年被带走,没了音讯。
这一次,他们带走了我阿爹。
这群畜生捆走了村里所有的男子,将家家户户的余粮搜刮干净,随意糟蹋留下的女人。
我娘反抗最为激烈,被指挥使凌虐致死。
隔壁苏哲的娘,麻木地敛好衣裙,径直吊死在村口的大槐树上。
眼球凸出眼眶,正对着北方,是她儿子离去的方向。
山东二百州,村村生荆棘。
这次征丁和劫掠烧抢没有区别。
荆北村茅屋稀落,不见炊烟,满地焦黄。
幸存下来的老农妇,双眼空洞,拖着疲惫的尸体,用草席卷了亲人的尸身,找了孤零零的后山,刨个坑连自己也一起埋了。
年过古稀的里正在祠堂自焚而死。
喑哑道:军户命贱。你去长安吧,去王侯将相家为奴为婢,活个安稳。
指挥使凌虐我娘时,猖狂狠辣,言犹在耳。
这就是你的命,你男人没了,还得为朝廷生孩子。
我原以为,朝廷不会这样残忍地对待他的子民。
后来,我错得离谱。
只要能征到兵,只要能收到粮,只要能刮到银钱。
只要女子还能继续生丁,只要达官显贵继续高坐庙堂。
这一切都被默许。
大路上,车轮滚滚,战马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