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贺洲听见动静,眼皮都没抬一下,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平板和文件。
五分钟,十分钟。
邱言至躺在地上,丝毫没有想要爬起来的意愿,甚至还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也许是觉得地上躺着的那人实在是过于聒噪,贺洲皱了皱眉,拿着东西又去了书房。
从头到尾,都没施舍给地上的邱言至半分眼神。
。
邱言至在冰凉的地板上睡着了,半夜里就觉得冷得直发抖。
迷迷糊糊的又站起来往房间走。
他磕磕绊绊地,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后拖到外套,把手里一直捏着的小王冠放到了衣柜里,然后躺到床上。
结果刚躺到床上,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床好硬啊,而且好冷。
他迷迷糊糊的摸索了起来,才发现他的床上没有床垫,也没有被子,就是个光秃秃的板床。
他用自己又醉又困的脑子思索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贺洲让人把他的东西给收拾起来了,因为说以后要一起睡。
邱言至从床上下来,闭着眼睛走出了屋子,打开了贺洲卧室的门,摸到床,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在客厅的地板上躺了大半天,实在是冷得厉害,隐隐约约又觉得被子里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便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抱住了那个热东西。
贺洲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脑袋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结果半夜里他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有一个冰冷的雪团子一直往他身上凑,还说要让自己抱他。
他对雪团子说:“我抱你,你会化的。”
雪团子却不管,非要让他抱。
贺洲正准备再次拒绝,却发现雪团子长了一张邱言至的脸。
梦里的贺洲似乎是恨透了邱言至。
于是就狠狠地抱住了雪团子。
要把它化掉。
……
贺洲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回荡着那个梦,他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沙雕而又智障的梦。
结果一睁眼。
就看见了他怀里紧紧抱着的邱言至。
邱言至也醒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嘟囔道:“……你抱的好紧,我都不能呼吸了,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贺洲:“……”
贺洲:我如果说我抱你是想杀你,你信吗?
贺洲松开抱着邱言至的手,冷着脸说:“滚出去。”
奈何因为抱了人家一晚上。
连滚出去这三个字都少了点儿气势和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