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喂完,鬼影都不见了。
钟创气得抓了一把地上的草,站起来一咬牙又跳了下去,不就是对岸吗?百多米的距离,他轻松游过去!
刚在江酌洲面前站稳的宴聆青:“?”
今晚问号打得好像有点多。
他正要扭头,下一秒,两颊被一只大手掐住了,不允许他去看。
宴聆青:“……”
江酌洲立在树影之下,俊美脸庞晦暗不明,他收回落在湖中那人身上的视线看向宴聆青,悦耳嗓音低而沉,“别再捞了,捞不完的。”
宴聆青:“?”
江酌洲这才松了手,扳着少年肩膀让他转向湖面去看。
湖里钟创正游得起劲,自由泳蛙泳轮着来,速度还挺快。
“看见了吗?”江酌洲的声音再次响起,“跳湖的不一定是寻死的,他们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前有何虞几次下水,姿势如专业游泳运动员,后有钟创站在石头高处往下跳,姿势也没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两人几次三番用这种方法把小水鬼勾出来,甚至以后还会继续用,江酌洲的脸色就发沉。
他是怎么发现钟创的?
让人调查周培柯的资料传了一些回来,国内的不好查,周培柯本人现在就在国内,动作太大难免引起怀疑,但国外不一样。
派过去调查的人传回来几张照片,第一张拍摄于35年前,照片上的男人清俊儒雅,只有一个侧脸,看上去和周培柯长得极为相似。
据说这是周培柯的父亲。
第二张是个美丽的贵妇人,这是周培柯的母亲。
周培柯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已经另嫁。另外被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份亲子鉴定,女人和周培柯没有亲缘关系。
最后一张是周培柯现在的照片,周培柯不论出席什么活动,都不喜欢拍照,现在这张也是偷拍来的,也只有一个侧脸。
江酌洲把第一张和第三张照片并列在一起,一眼过去完全看不出区别。
现在的周先生和周父长得极为相似,但这事从没被人提起过。
周培柯的求学信息都很完整,问起同时期师生是否还记得那时候周先生,他们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记得的人也说不出具体事件,只说是个很优秀的人。
很正常,又说不上的奇怪。
再看照片上两人,不仅长相相似,连气质也有九分相似。
同样的身体不好,同样带着几分病气,如果以前他对周培柯的怀疑只有三分,那现在就有八分。
周培柯,周先生,想到自己以前对这位周先生充满欣赏和敬佩,江酌洲内心便不停翻涌起来。
一个低调做慈善,用心经营公司,始终不骄不躁,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的人,会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吗?
搅动他的人生,撺掇江应远让他家破人亡,一次又一次的蓄意谋害,想到这些,那些许久未升起的疯狂情
绪再度涌了上来。
江酌洲按着眉心,半晌得不到平静后,他又一次上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