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头疼不已。他迈开步子,气势凌厉地走进花圃里,想要把这三个问题儿童给拎出来。
同时嘴上还不忘严厉呵斥:“一个个的都挤在花圃里做什么!”
逐渐的,他离咬人花近了。
倔强堪比粪坑里石头的素丽白花抖了抖叶片,悄悄龇牙。
神田诗织抽空分神投来一瞥,不禁惊慌失措、脸色惨白:“别!老师!”
可惜已经晚了。
继五条悟、夏油杰之后,夜蛾正道成为了第三个屁股一痛的人。
娇艳似玫瑰的漫才花这时也缓缓苏醒了。
它应景地吐出段子:
“屁股痛痛、要打针针、脸蛋羞羞。”
“哈哈,什么啊那是。”
“……”
死寂般的沉默。
只有置身事外的家入硝子,捂着嘴抖着肩,憋笑憋到快要窒息。
神田诗织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表情逐渐安详。
果然。
夜蛾正道怒极反笑:“你们几个!全都跟我来办公室!一个都别想跑!”
……
终于得以从夜蛾的办公室被放出来时,神田诗织已是满脸恍惚,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在她无理取闹的眼泪攻势下,夜蛾正道勉强同意让她将这两株花移植到自己房间。
而代价是六千字的检讨以及为期一周的打扫厕所活动。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谆谆教诲,她此刻累得只想找个地方发呆,狠狠地放空自己。
她在长椅上坐下,满脸呆滞。
一个辅助监督路过。
那位辅助监督脚步一滞,不禁又退了两步。
见她这副模样,辅助监督犹豫搭话:“神田小姐,你没事吧?”
神田诗织同样呆滞地转过眼珠。
很眼熟,她想了想,记起来是上次那位接走五色战士小孩的辅助监督。
少女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熟练地送上寒暄三连:
“你好,好久不见,我没事。只是忽然大彻大悟,准备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了而已。”
辅助监督:“……”
这话很难接。
硬接吧,就显得好像承认了神田小姐之前确实不做人一样。
辅助监督只好为难地尬笑了几声。
“神田小姐最近很忙吗?”
“最近……有一点。你呢?”
“还好,因为尚未入夏,所以诅咒现象不是特别频繁,连带着我们这边的工作也稍微减轻了一点……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