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继续担心,艾丽西亚第二天就来了月事。等着听消息的伦敦众人,有的可惜,有的感慨。
卡文迪许却是松了口气。
他更加仔细地考虑起了节欲的这件事,做了许多现实中的考察与询问。
他单数日仍然会去陪艾丽西亚。她喜欢睡在他的怀里。她眉毛轻蹙着,有点难受。
他堂妹对什么容忍度都很高,不会轻易表现出来,所以他总是猜不透她的感受。
他们又回到了蜜月期的时候,独处着,只有彼此。
他陪她绕着毛线团,读完了一本本书,看她写日记。公爵府顶层的那个巨大的天文望远镜派上了用场,他把她揽在怀里,看着,辨认着星星,他说说一个个名字。
“我没记错吧。”卡文迪许挑着眉。
艾丽西亚面容苍白,静静地看着他。
她指示着,他坐到窗台边沿,小心地把自己放了上去,靠在了一起。
她看起来好脆弱。
艾丽西亚很讨厌每个月流血的时候,这困扰了她四年。虽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她经常想为什么只有女人才会这样,她情绪会有波动。
她变得很悲伤,能看着外面的叶子打旋落下。
他送她彩色玻璃烧成的花,插在瓶里。
“阿莉,这个不会枯萎噢。”
他能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
艾丽西亚的学习能力很快。她慢慢地发现自己忽视了什么。
就像那段时间,他坐在马车里等她,穿着还没换下来的律师袍,看着一处发呆。
然后问她今天开心吗
扶她上马车的一定是某位青年,出于礼节,他总是瞥上一眼,唇角轻轻地抿起。
反复地揉着那只手,碰上是嘴唇的温度。
艾丽西亚摸着他的脸庞。
他这几天,因为愁思,上唇多了青色的胡茬。
“你这段时间开心吗”她问着。
“什么”卡文迪许抬起头,下意识道,“开心啊。”
然后他想了想,看着她的菱形面孔。
其实不。
因为什么呢,她不完全属于他,她有其他人陪着。
但卡文迪许觉得这个理由很荒谬。
“是吗”艾丽西亚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