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姐姐都没有否认,还脸红了,我看得一清二楚。”顾斐小嘴叭叭描述着他们下午在村口碰面的事情。顾崇心里头冒出来第一个想法是,他只记得去提醒那些大人,忘记这群小孩也是会传播谣言的。顾崇咬牙都开始在想明天去小学一趟,再专门提醒一次‘话不能乱讲’的时候,他这会儿脑子才灵光一现,堪堪转过弯来。他突兀问起:“什么?”“你说你薛芙姐姐,脸红了?”许多个画面在顾崇眼前闪现划过,他终于注意到了他之前一直遗忘的版块。全都连起来了。顾斐突然就见到他哥一下子精神起来,两眼冒金光,猛地就从板凳上起来往他卧室走。等他哥再出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他怀里多了个铁盒子。“小斐,你早点睡,不用等我回来,我出去一趟。”顾崇语速飞快丢下这句话,整个人周身洋溢着一种在顾斐看来非常荡漾愉悦的情绪,然后夺门而出。顾斐看愣在原地,微微张嘴,看见他哥以跑步的姿态往外冲。顾斐:?看不懂。因为天气转冷,大家睡觉时间也跟着往前提。女知青宿舍熄灯时间也比之前早了许多。薛芙很久没有过这么早睡的日子了。过去薛芙上高中,晚自习下课都已经十点了。再坐车回家,洗漱洗澡完,她稍微再磨蹭一下时间就到十一点了。要是再不自律的玩会儿手机,就凌晨去了。穿越到这里,过上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规律生活,薛芙自我感觉健康了不少。要是这种生活继续下去,她觉得自己健康的都能再多活十年。不过像是这么早躺上床,她还是不太能一下子就睡着。往往她要听着刘玲和郑佩佩睡着的呼吸声,等个几十分钟睡意才能酝酿出来。其他人都睡着了,只有自己睡不着,这种感觉还挺寂寞的。薛芙闭着眼,在床上数羊自我催眠的时候,突然听见窗外似乎有什么动静。她的床位就靠近窗户边。外面稍稍有什么动静她都能听见。而刘玲和郑佩佩的床隔了两三米远。薛芙睁开了眼,房间很安静。外面的动静隔了大概半分钟后,又规则有节奏的响了起来。似乎是有人在用像是木棍之类的工具锄着墙壁敲动。听着倒不像是小偷,而像是在提醒谁,跟对暗号一样。只是这大晚上的,窗外昏沉树影摇曳,安静的夜里多了一抹不和谐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阴森。薛芙头往被子里埋了埋,准备忽略掉这个异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这声音像是离她越来越近,就扒着这窗边上轻轻作响。然后薛芙听见了她的名字,外面的人在小声叫她。薛芙心脏猛跳:?谁啊?不过这声线越听越熟悉。薛芙拉下被子,又听他小声喊了两声之后,回味过来这人是谁了。眼里划过错愕和惊讶。顾崇来做什么?找她干嘛?薛芙迷茫,认出是他来之后,害怕倒是不害怕了,反而变得更紧张。搞得像是地下党偷偷摸摸接头似的,怕别人发现的紧张。她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轻悄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又低头整理好散开了领子的睡衣,薛芙咽了咽微微干涩的喉咙,一步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顾崇就站在这窗檐边上,他背着外面的月色,逆着光让薛芙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视线如同墨水一般的黑沉,对视久了会溺陷其中。薛芙蹙眉正色起来,低声询问他:“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了吗?”一瞬间脑子里面闪过许多种猜测。“可以出来吗?”顾崇捏紧手上的铁盒,之前的冲动仍然刺激着大脑皮层叫嚣。薛芙回头看了眼宿舍,站在这里说话确实不方便,也不安全。她点了头:“那你等我一下。”然后薛芙当着他的面重新关上了窗户,闭得严丝合缝。她又盯了两眼这窗户上映出来属于顾崇的阴影,才转身去找外套穿上。天气越来越冷,又是晚上,薛芙找了件家里寄过来的羊毛衫穿上,裹得厚厚实实的才出了门。她小心翼翼将大门的门闸拉开,生怕弄出点动静把他们吵醒。想着顾崇在后院,她准备绕过去。结果大门一开,顾崇就已经站在这边门口了。他在这边等她。这场面莫名让薛芙想到了一个成语。守株待兔。她低头掩饰住自己的笑容。他们又往别处走了段距离,离知青点和周围几户人家远了些,方便他们说话。“怎么大晚上找过来了?”薛芙先问。今天顾崇这举动真算得上大胆。大晚上跑来敲女知青宿舍的窗户夜会。这种要是被发现抓住,一举报一个准,肯定要说是流氓罪。薛芙别有深意的盯着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今天下午播音站那一遭。可偏偏晚上去他家的时候他不发作,忍到现在忍不了了?“薛芙”他低低念着她的名字,很轻很柔。他本来的声音就好听,沙沙的低音很有质感,有些像是现代形容的烟嗓。念着她的名字像是捻着根羽毛挠过心间,弄得人酥酥麻麻的,心里痒痒。“嗯?”她被他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他神色认真,让她感觉他是要干什么大事似的。而她的预感对了。果不其然。这人之前一直不长嘴,现在猛地一开窍,张嘴就是:“薛芙,我能不能做你对象?”“我稀罕你。”薛芙还没做反应,顾崇就递了个铁盒子过来。这里面装着他全部的身家。他都带了过来,全都给她。他自己打开铁盒盖子展示在她眼皮底下。她看得清楚,里面一叠叠的钱以及票子,整整齐齐被码好。薛芙真是惊了,一时间惊讶的哑口无言:“!”“你”她刚说一个字就被打断,顾崇迫不及待继续陈述自己的优势。:()娇娇穿成年代文恶毒女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