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璇对兄长的情意,她从几个月前就看在眼里。且她们结交已久,她相信子璇的人品。
“子璇不可能陷害兄长!”
皇甫临渊:“姚大人从姚子璇的书中发现了一封暗通东桑的信件。那书……是你兄长给她的。”
季楠思恍然想起姚子璇确实喜欢兄长看过的书,之前就曾拜托她一起到书局选购相同的书。
现下子璇和兄长关系亲密至此,自然可能得到兄长亲手赠予的书。但姚大人却从那书中发现了通敌叛国的信件……
皇甫临渊提醒道:“楠思……你若是在此时拿出你手中的信件,只会加重你兄长的嫌疑。”
她能解释清楚那些信件是从哪得来的吗?
所有人证皆已落入皇甫临渊之手,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那些信件、不是从背负叛国嫌疑的季楠辞那得来的?
季楠思原以为人证物证兼备,可回到丹阳还不到半天,所有的筹码就都被逆转了。
“放弃吧。”皇甫临渊幽幽道,“回去后好好照顾你的母亲。”
毕竟他只能保下楠思,待季楠辞定罪之后,国公夫人的时日就不多了。
她们被软禁的这段时日,就是她们能够相处的最后一段时日。
季楠思紧紧攥着指节,良久不愿动身。
皇甫临渊也不再催她,就这么和她站在国公府前僵持。
直到慕菀找出府门,眸含惊惶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季楠思才扶住她的臂弯,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回府。
皇甫临渊偏头瞥向身侧的周宁,“带人守好,切莫让任何人进出。”
“是!”
季楠思将母亲安抚睡下,并未将具体的情况告知。
母亲郁结了两个月,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心绪得以舒缓。今晚暂时还是先将兄长的事瞒下,待母亲睡过一觉之后,再同她明说。
季楠思垂眸回到房中,立于桌案前分析起当下时局。
兄长被捕,她原本掌握的人证物证都失去了作用,父亲还远在临州不知何时才能得知丹阳的消息……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被定罪?
季楠思抬眸看向不知何时等在门边的鸢桃和凝霜,视线落在鸢桃的身上。
“你能带我出府吗?”
鸢桃轻功极佳,或许能把她带出去。
“奴婢刚刚探过,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勉强可以出去,但要是带上您……”鸢桃摇了摇头。
她曾是东宫的暗卫,周宁最是清楚她的本事,知道她擅长什么功夫、可能会从哪堵墙哪座屋檐出府,提前在每一处都派了人把守。
季楠思双手重重拍在了桌案上,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主子……”凝霜关切地上前,“您莫要伤了自己。”
“汪!”
突兀的犬吠声令季楠思的身形一震。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