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心事重重。他正准备绕过大厅去找更衣室,拿回自己的衣物和手机,谁知刚走到拐角处,转了个弯,视线便瞥到一个身影。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先与对方撞上。“嘶。”对方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苏时酒飞快反应过来,后退一步:“……抱歉。”——由于身高差,苏时酒的脑门正磕在对方的下巴处,想想就觉得很痛。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他显然是这次宴会的来宾,身上穿着高定,但并不是今年的新款,版型瞧着甚至有些老套,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古董”。幸而,他胸前戴了枚绿色的宝石胸针,才将时髦值重新拉回来一点。苏时酒注意到,男人一手的袖口处有大片的酒渍,不知道是怎么弄上的。后者捂着下巴,紧蹙眉头,看到苏时酒身上的燕尾服,知道是侍应生。他叹了口气,摆手回:“没事。”拐角处是视野盲区,双方撞到,不能单单定论是一个人的错。他只当自己倒霉,问:“你知道洗手间在哪儿吗?”苏时酒指了个方向:“往前直走,右拐就是。”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苏时酒!”苏时酒转头,发现来人是李长竹。李长竹也是从大厅的方向来的,他卷起一边的袖子:“啧,我正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苏时酒:“?”李长竹不是正参加宴会?找他做什么?身旁的男人听到李长竹的声音,轻飘飘看过去一眼,他收回目光,冲苏时酒一颔首:“谢了。”说罢,率先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李长竹快步行至苏时酒身旁。他视线警惕地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狐疑问:“你怎么跟他在一块呢?”苏时酒拍了拍身上的燕尾服:“他找不到洗手间,问我在哪。”原来是公事。李长竹脸色稍霁:“顾殊钧让我带你回去。”苏时酒问:“宴会结束了?”李长竹撇撇嘴:“没,但里面没意思得很。”他催促道,“快,我还要回家打游戏呢。”苏时酒:“。”李长竹亦步亦趋跟在苏时酒身侧,倒是省了苏时酒避免落单,还要找人陪他去更衣室的麻烦。两人很快抵达后台更衣室。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侍应生都在宴会厅周边站岗或者巡逻,小部分能触及内核的则在内部伺候,因此更衣室没人。李长竹站在门口等。他视线落在门锁上,嘟囔道:“这个破城堡,租一天那么贵,结果门锁还是坏的?真特么晦气。”苏时酒深有同感:“确实。”——有顾殊钧的朋友在,苏时酒心中安稳许多。他把对讲机等物品放在门口的柜台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飞快换好衣服。“走吧。”李长竹今天开的是一辆法拉利。他坐在驾驶座上,扫了眼正在系安全带的苏时酒,轻哼道:“我这辆车的副驾驶,还是头一次坐男人呢。”苏时酒莞尔一笑:“是我的荣幸。”“对了,之前走廊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你以后离他远点。”李长竹说,“他就是高家那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因为好友高扬的缘故,李长竹对那个男人没什么好感,他哼了声,“你没看到,之前在宴会厅里,他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把一杯红酒泼到一位女士的脸上,真是太不绅士了。”法拉利顺利开出伊芙丝城堡的大门。苏时酒随意应一声,他打开手机看了眼,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新消息,便简单将今晚发生的事发给龚信。字打到一半,苏时酒想了想,最终还是删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还是等明天见面再说。一旁,李长竹再次开口:“你知道之前被影帝一百多万拍下的那瓶红酒么?被他当着宴会所有人的面,送给了顶尖娱乐的董事长周明祈,呵,谁不知道那瓶酒最大的价值是慈善名声啊?”苏时酒心中念着那名记者的事,不知道接下来对方会被怎么处理。他一边盘算着如何报警的事,一边颇有些心不在焉,听到李长竹的话,嘴上捧道:“确实。”“许导更傻逼,聊天的时候视线都快黏在一个小花旦的胸上下不来了,还是我上前把他们隔开了。”苏时酒回:“小李总真勇敢。”“那可不,嘿嘿嘿,还有一个跟顾殊钧做竞品的老总……”一路上,李长竹喋喋不休。抵达临山河畔后,他将车直接开到顾殊钧别墅楼下。车停稳。李长竹打开一瓶水,“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意犹未尽道:“好久没遇到你这种合心意的人了。”简直就是个完美的聆听者!想到这,李长竹一脸怨念道:“顾殊钧只会让我闭嘴……”苏时酒:“……”,!李长竹试探问:“下次有机会再聊?”苏时酒:“好。”见苏时酒没犹豫,李长竹顿时心满意足。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顾殊钧:()清冷美人联姻疯批大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