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沉迷声色场所的高扬,完全不是身强体壮的高嘉远的对手。两人虽说是在烤肉店的地上扭打成一团,但其实更接近单方面的殴打,尤其是高嘉远这个人不听劝。服务员和经理轮番上阵,谁也没把高嘉远拉起来。后者只反复重复一句话:“不许你伤害娇娇。”高扬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未雨绸缪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呜呜呜……高嘉远你会后悔的!”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抵达。众人冲上来时,场面依然十分混乱。苏时酒站起身,看到跟高扬一起来吃饭的姑娘缩成一团,猜测对方应该是吓着了,大概率没有能力处理后面的事。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跟程拓说了声,主动上前,跟车一同抵达医院。拿着高扬的身份证,苏时酒跑上跑下给人交钱。同时,他联络了高扬的朋友李长竹,简单将事情说了。李长竹大惊失色,飞快回:“我马上来!”电话刚挂断,又一通打来。顾殊钧声音平淡:“怎么没在帝水看见你?”苏时酒:“。”苏时酒回,“我在医院。”顾殊钧:“……嗯?”苏时酒下意识扫了眼自己手中的身份证:“小李总那个叫高扬的朋友,又被打进医院了,医生说他之前做鼻子的假体断裂,需要做手术把假体取出来,我已经联系了小李总,他说马上到。”顾殊钧:“……”苏时酒:“……”几秒钟的时间内,苏时酒捕捉到听筒里传来的细微声音,敏锐地问:“你刚刚是不是笑出声了?”顾殊钧没应,只道:“医院地址发来。”苏时酒:“。”一个小时后。梅开二度的三人再次凑在一起,坐在靠墙的椅子处,面面相觑。李长竹吐槽:“……这一幕好熟悉。”这次来的还有高扬的母亲。对方神色慌张,在简单的了解过情况后,对把高扬送来的苏时酒表达过感谢,之后便去找医生询问手术状况。李长竹忍不住拿出手机,嘀咕道:“高扬是不是本命年跟鼻子反冲?不行,我得预约个大师给他算一算。”苏时酒深有同感。——他素来不信那些,认为是封建迷信,但此时也觉得确实得算算。顾殊钧则起身:“走吧。”高扬的朋友小李总,和他的家人都已经抵达。苏时酒两人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苏时酒应一声,把单据和高扬的身份证递给李长竹:“小李总,我刚刚忘记把这个给高扬的妈妈了,麻烦你帮忙转交下。”李长竹接过:“这钱是你先垫付的?我等会直接打给你。”苏时酒:“行。”他转身快步跟上顾殊钧。此时还在饭点,医院的电梯里人很多,所幸他们所在的楼层较高,下楼时刚好能挤得上。两人站在靠边的位置,苏时酒的后背紧贴顾殊钧,他正盯着电梯的数字看,突然感觉一双手伸过来,摸向他的腰。苏时酒一怔,快准狠地攥住对方的手腕,低头一看,却见是顾殊钧。他力道下意识松了松,回头瞪顾殊钧一眼。顾殊钧低低笑了声。他并没有收敛,指腹搭在苏时酒的腰侧,慢吞吞地握了下苏时酒的细腰。苏时酒:“……”苏时酒低声警告,“……顾殊钧。”顾殊钧懒洋洋:“嗯?”苏时酒抿了下唇,看向周围。电梯内都是人,有病号,也有陪护。大多数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只余下疲惫和麻木。周围的氛围压抑的厉害,也安静的厉害,以至于苏时酒只是开口喊了顾殊钧的名字,就觉得已经算是打扰到了其他人——整个电梯厢内,只有曳引机与钢丝绳摩擦时发出的声响。因此,他没再开口说话,直到电梯抵达一层。“叮”的一声响。厚重的电梯门从一侧向另一侧开,苏时酒正要出去,突然看到一张同样看起来疲惫不堪,但还算眼熟的脸。——是今天在豪庭小筑,同样身为实习生,看起来有些阴郁的那名男性。此时,男人低垂着眼睫,盯着地面,他手中提着两个保温盒,神色木然地从另一侧往电梯里进。因为始终没抬头,他也就没看到苏时酒。苏时酒一顿,脚步缓了缓,看到对方第一个走进电梯,先按了七楼。七楼,是这栋医院的肿瘤科。苏时酒被人群裹挟着往外走,回想起之前与龚信间的对话,轻轻叹了口气。坐上车。苏时酒的手机“叮”的一声响,提示收到来自李长竹的转账。他扫了眼,发现对方转了五万。苏时酒提醒:「我只预交了两万。」李长竹:「没事,其他是感谢费!要不是你今天正好在,事情肯定没法办的这么顺利,就拿着吧。」苏时酒没再推辞。他心情愉悦地想,不错,这笔生意做的很值。类似的生意请摩多摩多。顾殊钧亲自开车,载着苏时酒前往帝水,他原本打算一同进入,但临到头了却接到一个电话,要去加班。双方告别,苏时酒进入帝水。他唇角勾着笑,刚坐在吧台处,与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就见帝水会所门口来了一名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瞧着与整个场地格格不入,像是随时都能打开电脑,进入会议室状态的男人。男人视线落在周围,眉头蹙起,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周遭的环境。扫视一圈后,他干脆拉住一个人,询问两句。很快,他抵达苏时酒面前。“苏先生,您好。”男人恭敬地欠了欠身,“我是林遇霞林女士的助理,您可以叫我小汪,她听说您今天是在帝水任职的最后一天,特意喊我来给您撑场面,但我不是很清楚帝水的模式……”说着,男人掏出一张金卡来,“这样吧,先刷五十万的营业额。”苏时酒:“?”众人:“???”:()清冷美人联姻疯批大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