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砚一眯眼,本是双腿垂着坐在床边的,听完她这么说后,翻身上床,往前凑近忽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男人灼热的体温传来,烫的林舒玫想甩开他的手,但一扭头往后看,退无可退,真是差一点就摔下去了。即使再把身子挪回床上,林舒玫仍然紧抱着被子,与他保持着一大段距离。
她沉着声又问了一遍:“你想做什么?”
看林舒玫这副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会错意了,转念一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可能太露骨了,压了压上头的情绪,才缓缓开口:“后背的淤青不抹药吗?”
……太紧张,把这事忘记了。
“哦……”林舒玫尴尬抿抿唇,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齐嘉砚拍了拍身边:“躺下来吧。”
林舒玫犹豫了半晌,这才趴下身来,脸贴在枕头上小声呢喃:“我手上有伤,肩头也磕青了,手转不过去……”
撩衣服的任务貌似只能交给齐嘉砚了。
没等她开口,睡衣就被从后面掀开,前边被压着,布料只往上卷了一些,没有走光。
下一秒,药油滴落,背上传来几丝凉意,与体温相比,药油冰冰的,林舒玫能感受到药油在后背慢慢的流动,有些发痒。一只大手挡住了往她腹部滑落的药油。
齐嘉砚的手落到后背上,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种灼热的感觉,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像被灼烧了一样。林舒玫趴在床上,脊背微微一颤,低哑的嗓音立刻传来:“不要乱动。”
他是在害羞吗?林舒玫揣着疑问稍稍侧眼看了身后人一眼。
耳朵还是这么红,但脸上的神情却是镇定自若,像是在做一件很正经的事。林舒玫记得,齐嘉砚用电脑办公时也是这幅表情。
林舒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暗骂了一句:“假正经。”小时候齐嘉砚帮她洗过几次澡,那时候也是这幅模样,板着张脸,但耳朵红红的。
不过也难怪他们只能停留在兄妹关系了。即便是赤裸着,她都从未没有看过齐嘉砚眼里有过对她欲望。林舒玫想。
“你在小声嘀咕什么?”
“……没有,你听错了。”
“对了,你偷了我什么东西?还给我。”
“自己猜。”
“……”
齐嘉砚的动作很轻柔,揉摁的动作并不会刺激到淤青生疼。
林舒玫也不知道后背到底有多少淤青,她只知道齐嘉砚给她上药的时间好生漫长,脸贴着枕头,困意很快就席卷而上,吞噬了残存的意识。
“林舒玫?林舒玫?”
叫了几遍她的名字,没反应。齐嘉砚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心想这次不可能再是装睡了。他把卷到上边的睡衣轻轻拉下,抱着林舒玫调整回正常的睡姿,收拾好散在床上的药品,把它们都放回了桌上,随后慢慢从离开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