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骂道:“别薅了,屁股都秃了。”
惹得大家大笑起来。
陆悬也薅了一把,修长的手指陷在绒毛里捏了两下,坏笑道:“手感挺好。”
江喻猛地抖了抖鸭屁股,带上头套便回头给了陆悬一脚,声音从头套里传出来:“没你屁股手感好。”
此话一出,起哄的声音几乎掀翻天花板。
陆悬并未否认,又硬摸了两把鸭子屁股,眼见着把江喻惹毛了,笨拙地对他拳打脚踢,这才作罢。
陆悬把他头套给摘了,说:“别穿鸭子了,人人都想薅。”
“薅就薅呗。”江喻不以为意。
“不行。”陆悬低声道:“你让别人薅,我会吃醋。”
闻言,江喻找来纸和笔,在纸上写下加粗的几个大字:别薅,否则后果自负。贴在鸭屁股上。
“放心吧,谁薅我毛,我就薅他头发。”
说完,他戴好头套,给陆悬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一切尽在掌握。
陆悬扶额,然后眼睁睁看着江喻顶着那张纸,被其他熊、鹿、龟围攻薅毛。江喻行动受限,落入下风,和他们混战成一团。
客人还没来几个,自己人倒是已经疯了一片。看着玩偶打群架,陆悬忍不住笑起来。这群人永远都这么闹腾,永远都这么好玩,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想,自己是来对了地方。因为有江喻,他才能进入这个圈子,接触这么一群人。
“有意思吧。”店长在他旁边说:“这群人永远都闹个没完,精力特别旺盛。我就爱看他们闹,只要蹦着跳着,那就是活着的象征,活着比什么都好。生命力顽强的东西总是特别吸引人。”
“怎么说?”
“我女儿早夭,要是活着,跟你们差不多大。”店长轻轻地说完这句话,脸上的忧郁很快便藏好,走上前把泰山压顶的棕熊给拎起来,骂道:“没完了是吧?别给点颜色就在这儿开染坊!都滚起来,干活去!”
陆悬把江喻拉起来,说:“店长,鸭子被压坏了。”
“什么?!”店长骂骂咧咧地看了一圈,只见鸭嘴裂了,鸭屁股也歪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打架的这一群人一个不落地骂得狗血淋头。
骂完人,鸭子服还是报废了,江喻歪打正着,陆悬的醋坛子得以稳住。
谁料他刚脱了玩偶服,店长又扔了一个粉色猫耳发箍和一套裙子给他:“换这个,猫娘,只有这个了。”
这下江喻脸青了,陆悬的脸更青。
这还不如穿个鸭子呢!
“店长……”
“干什么,要我帮你换啊。”店长眼中射出凶光,“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
陆悬还想说什么,被江喻拉住了,拽回后厨。
“你真要穿?”陆悬黑着脸问。
“不穿。”江喻把短裙扔在一边,“店长没有那么绝情,穿个上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