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年。
陆家降生了一个男婴,同样也是无缘由的染上了病。
许是这些年的求神拜佛起了作用,这男婴吊着一口气硬是撑了过来。
只是这身体落下了病根子,需要常年服用名贵药材续命。
体弱,常年用药留下的药味。
种种特征说的不就是面前这位,陆家长孙——
陆锦和。
按照陆家族规,家主之位皆是由陆家长子担任。
但陆锦和的父亲,也就是陆寻昭的大伯,软弱无能,难堪大用。
除了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在事业上一无建树。
陆寻昭二伯又对名利一事毫无追求,早早的就携妻儿去往国外定居。
陆家老爷子怕陆家百年基业交到这样的人手上,恐会毁于一旦。
一来二去,这个令所有人都眼红忌惮的位置,便落到了陆寻昭父亲身上。
后来发生的事便不言而喻。
随着陆锦和话音落地,场上安静了几秒。
陆寻昭只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要开尊口的意思。
场上的尴尬自然落到了姜棠头上。
她和陆锦和又不熟,现在走也不好,不回应更不好。
想起还要在人前装作恩爱夫妻,她葱白指尖轻扯住陆寻昭衣袖。
同他拉近了些距离。
另一只手小幅度挥了挥,面上挂起一抹尬笑:“大哥好久不见啊。”
陆锦和冲她点点头,聊家常似的又同陆寻昭说起:“二叔公前些日子找到我,托我在公司给他家小儿子安排个职位……”
“六弟,你觉得呢?”
陆寻昭终于正眼看他了,喉间溢出的音调却是淡漠无比:“私人时间不谈公事,大哥难道不知道吗?”
陆锦和低低笑了两声,明明没多大的动作,却牵扯出他一连串的咳嗽。
他偏过头去咳,感觉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等止住了咳,陆锦和拄着拐慢缓缓侧身让出了一条道。
陆寻昭也不客气,拉起姜棠的手往下走。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陆锦和索性不装了,握着拐杖的掌心收紧,眸底尽是难掩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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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玉堂春,陆寻昭长腿两步并一步往前走,走得极快。
姜棠细腿倒腾不过他,险些牵不住他的衣袖,控诉道:“走慢些,我要跟不上啦!”
闻言。
陆寻昭放缓了速度,面色却仍然凛冽生硬。
像是在强忍心下的不愉。
姜棠快步走到他身侧,侧过脑袋看着他紧绷的下颌角,发出合理疑问:“你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