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庆炎被拖起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被子,迷瞪瞪地说:“我下盘很稳,不用从头开始练。”
刘照君从侍女手里接过打湿又拧干的巾帕,反手往殷庆炎脸上一糊,“怠功则废武,不天天练你就不能随时发挥出全力,我茶都喝了,钱也拿了,必须得监督你练。不过我的眼睛现在看不见,只能给你演示怎么练,你照葫芦画瓢地学,只要姿势不出大错,怎么都能学会。”
殷庆炎把脸上的热巾帕扯下来,抬眼看向另一边摸索着洗脸的刘照君。
真教啊?他以为刘照君说着玩呢,本来没抱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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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互攻的话这cp名儿该怎么取啊?君炎君?炎君炎?(思考)
第二
技多不压身,习武之人从来不嫌自己会的武艺多。殷庆炎身为西昌王的独子,从小就开始习武练器,学习保身的法子。
但沂人的身形偏瘦长,不太好练拳法,流传的武艺都不注重练腿脚功夫。殷庆炎长这么大就练精两样东西,一是刀法,二是轻功。
一个用来打架,一个用来打不过逃跑。
一开始因为饿了好几天而任殷庆炎摆布的刘照君如今已经恢复好了,现在整天把赖床的殷庆炎拖来捞去,抓在手里跟捏鸡崽一样。
如今是殷庆炎被刘照君摆布。
两人之间的相处就跟平常人家的兄弟一样,没什么尊卑礼数,也没阶级隔阂。刘照君都快把对方当成大学室友了,直到他某天早上无意间在床侧夹层处摸到了一柄带鞘的短刀,短刀的放置位置刚好方便躺着的殷庆炎随时抽刀捅他。
……唉。
防人之心不可无,理解。
刘照君去外面捡了块石砖,放到平时自己睡的那一侧床下。
他也防一防。
……
殷庆炎本来计划着和舅舅报备完就出远门,刘子博给的消息是拍卖在四个月后开始,他打算提前去蹲守。
但天行里不知道哪家闲出屁来的少爷公子又接连办了好几场宴会,请帖雪花一样地飞到西昌王府。
他本来不屑于参加这种宴会,但无奈舅舅的两个孩子、也就是当今的皇男王赤鸣和皇女王琅语都要去玩,他这个当表哥的得去陪同,一是照顾还年幼的弟弟妹妹,二是盯着俩皇子别让他们闹出事来。
在沂国,“皇子”是皇男皇女的统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