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黑衣人也扯下面巾来,是个和左边那小姑娘长得有五分像的少男,他道:“不用问,父皇说了,那两样东西必须拿到,表哥需要什么协助就跟父皇说。”
殷庆炎伸了个懒腰,转身要往墙外跳,“行吧,那我得出趟远门了。”
少男拉住殷庆炎,问:“那个叫刘照君的人,你要怎么处理?”
“养着呗,长的怪好看的。”殷庆炎回头,冲表弟一笑,“必要时刻还能当人质呢。”
他和刘子博目前处在一个谁也奈何不了谁的状态,他们手上都还握着对方觊觎的东西。
刘照君……殷庆炎回府的路上仰头看着沿路的柳树枝条,漫无目的地想。
那刘子博看不惯亲爹做的那些事,直接去朝堂上把亲爹给告了,全家都被他拉下水,疯子一个。
他自己金蝉脱壳逃了死刑,本可以拿着朝廷秘密到江湖上卖了后去逍遥快活,却冒着危险回来关注一个呆呆傻傻的眼盲弟弟,这是为什么?
殷庆炎可不觉得是什么所谓的兄弟情深,据刘家原先的下人所说,刘照君的眼睛就是刘子博摔瞎的,这兄弟情谊能深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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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风
在发现自己看不见之后,刘照君的就处于一种有点呆的状态中,只要不是带着杀意来让他产生反击本能的行为,他都会慢上一拍才反应过来。
背后有一片皮肤一直火辣辣地疼,刘照君为了避免压到这一片发疼的区域,睡觉也是趴着睡。正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掀了自己的被子,正上手在扒他的衣服。
睡迷糊的时候人就容易分不清今夕何夕,刘照君还以为自己在武馆呢,脑子里混混沌沌地在想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扒他衣服。他一巴掌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摸索着把被子扯回来,往自己头上一蒙,继续睡。
那只手被打了一下,反而兴奋起来了,非得过来把他衣服扒走,刘照君不堪其扰,翻坐起来吼了一声:“滚!”
嗓子是哑的,喊出来没什么威慑力,但那只手却没再作妖了。
刘照君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的一片黑暗,嘟囔着问:“天黑了?”
有个声音在对面说道:“没,天亮堂着呢。”
刘照君奇怪道:“那怎么这么黑?”
那个声音回答道:“因为你根本看不见呀~”
这句话犹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刘照君立马就清醒了,记忆也都回笼,想起来自己已经让雷给劈死了。
还瞎了。
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花了几分钟时间让自己认清现实,然后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确定真的很痛后放下手,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殷庆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