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了卷,正准备出门。
监考老师却突然叫住他:“你去哪?”
江子衿回头:“?”
监考老师拍着讲台上的另一沓卷子:“还有一张呢?你忘啦?”
“我——。”江子衿捂脸,不行,他丢不起这个人。
“我上厕所。”
监考老师挺纳闷:“这么急?跟我说都不说一声?”
这——
承不承认?
好像两个都挺丢人的。
江子衿木着一张脸:“不是,其实我是选择性忘记这变态数学还有两张卷子。”
虽然他能考满分,但他也觉得数学挺是个变态玩意儿的。
监考老师被逗笑了:“贫嘴,赶紧回去。”
江子衿迈着两条从头麻到脚的腿回去。
附加卷连江子衿做起来都有点卡,更别提这考场的人了。
反正江子衿从后往前收卷的时候,大部分卷子都是空白的。
其中有个哥们问:“哥们儿,你是把题目抄了一遍吗?”
江子衿:“?”
那哥们儿向他展示他的卷子:“喏,我也写满了,我把题目全抄了一遍。真绝了,我抄的时候发现题目还有我不认识的字。”
江子衿乐了,这哥们可真有意思。
然后下了考场,江子衿跟这自来熟的哥们搞好了关系,称兄道弟,两人迅速勾肩搭背,然后成为了饭搭子。
余惊年对着这高大帅气的哥们惊疑不定,芝麻大点的情商让他想起了以前江兄的性取向,嘴也就秃噜了出来:“江兄,这,这是你男朋友?”
他甚至还下意识去看霁哥。
江子衿脸一黑:“滚你大爷的男朋友,你考傻了吧?老子是直男,这是跟我一个考场的,叫——。”
ade,一直哥们哥们地叫,忘记问名字了。
他冲着哥们问:“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哥们特爽朗:“我叫叶深,高二十六班的。”
十六班是体育特长班。
他还冲着霁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年级第一,霁淮。”
“害,叶兄,可以这么叫你吧,行,我就这么叫了啊,这年头,谁不认识这尊大佛啊是吧?考试前都得拿他出来拜拜。”余惊年也是个自来熟的。
叶深哈哈大笑:“是,这回我刚拜过,在手机论坛上下了照片,对着照片上了三柱香。”
这画面——。
江子衿实在没能憋住乐,当着被上香本人的面,把手臂搭在叶深肩膀上,头埋在臂弯里,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余惊年和白禾稞不是很敢笑,就是怂怂地偷看一眼霁哥,再偷看一眼笑出眼泪的江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