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忽然抚上他的背,程墨斐的声音随之响起:“怎么这么紧张?”
沈隅:“……”
沈隅加快脚步,脱离了手掌的触碰,耳朵微微烧红,“没有。”
程墨斐笑着跟上。
经历了上辈子住院、转院、化疗,有些恐惧其实是刻在骨子里的。
“快快,电梯要关上了。”沈隅转头看向慢慢跟来的程墨斐。
但还是没来得及。
两人只得等下一个电梯。
沈隅余光偷瞥着并肩在身旁的人。
幸好,这次也有程墨斐陪着。
……
程墨斐对二院挺熟悉的,大一的时候肖熊阑尾炎住院,孙星河又眼睛感染发炎,都是来的二院,程墨斐也都陪同了。
毕竟生病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住在一个宿舍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后来他冬天生病高烧,大半夜的也是宿舍两人叫醒宿管将他送去医院的。
精神科的医生很温柔,与沈隅耐心交流了很多。
沟通交流期间沈隅也没有让程墨斐回避什么,并不在意可能会被他听见什么秘密,真正的秘密他也不会告诉医生。
对医生有所隐瞒是愚蠢的行为,但重生这样的荒唐事他也确实没办法说。
碍于沈隅刚换了新环境,还是第一次发现梦游情况,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并没有给他开什么精神类的药物,只是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再观察观察,不用太担心。
倘若梦游情况频繁持续,再进行后续的调理治疗。
对此,沈隅第一反应便是——省钱了。
这年头看病吃药都不便宜,他那点钱可不太够花。
离开医院,见沈隅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程墨斐在医院门口买了两份冰豆花庆祝。
加上中午的水果,已经能抵沈隅请客的那份11块钱的鸡丝拌面了。
请客算是请了个寂寞。
程墨斐从小家境优渥,在花钱方面比较随意,也从不与人计较什么零头,偶尔还会“散散财”,被算命的骗。
沈隅却是苦瓜堆里长大的小苦瓜,即便考上了高校,毕业从事了高资的工作,却还是习惯性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
当初确定关系同居之后,两人还因为日常开销问题产生了一点分歧。
最后沟通完毕——钱交给沈隅保管,每个月必须支出规定数额,程墨斐不许再偷偷找什么大师算他们的姻缘了。
几乎所有算命的都说他们姻缘线很长,到头来他还不是先离开了。
两人一边吃着冰豆花一边往地铁口走。
程墨斐突然用胳膊轻碰了碰他,“哎,那边有个算命先生,我们过去瞅瞅。”
沈隅:“……”
沈隅强忍住心底想要“教训”程墨斐的冲动,念在他们才刚“认识”,管得太宽不好,沉默着与他去了算命先生的摊位跟前。
程墨斐二话不说便扫了付款码。
“先生想算点什么?”
“我也不知道,您看着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