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国庆假期,师生都已放假,学校门口有保安值班。
但周自衍是一中的毕业生,并且他的照片都还正在优秀毕业生的红榜上挂着,所以开车进来地倒也轻而易举。
远处天空被橘橙色黄昏夕阳渲染,很美,果真是夕阳无限好。
在运动场的时娓坐在看台上,她晃了晃纤细小腿,仰眸遥遥看向天空远方,唇边带有笑意。
周自衍站在看台上,他没坐下来,反倒原地比划了一个虚空投篮地动作。
时娓偏头看他,噗呲地一下笑出声,对他说:“哥,你好幼稚啊。”
周自衍也有好长时间没来高中母校了,在运动场里,他就和高中时一样,倒真幼稚地要命。
所以听到时娓这句话后,他想都未想地就逗嘴回道:
“是是是,我幼稚,梁嘉谦不幼稚,肯定不会虚空投篮。”
一句未过脑子的话落地,瞬间,周自衍暗暗倒吸一口气,懊恼想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提起了梁嘉谦。
周自衍轻呼气,他小心翼翼地去看时娓表情,却见她眉眼含笑,只遥遥看向落日黄昏。
宛如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表情也是很平静的。
见到这儿后,周自衍下意识松了口气,他屈身在她身边坐下来。
落日晚霞是暖融融的色调,时娓的发丝也被浸成了浅金色。
她眯了眯眼眸,看向夕阳无限好,浅笑着说:“哥,你还记得你十八岁的成人仪式吗?”
“记得啊。”
周自衍点头,他笑起来,说我记得那天,你当时明明还是要上课,却竟然还是和老师请了假,和你舅舅舅妈来的一中,参加我的成人仪式。
真是全家出动,也太夸张了!
时娓眉眼弯弯地笑了笑,她回道:“你十八岁成年啊,很重要嘛。”
周自衍面露回忆,他看向落日夕阳下的运动场,记起学校就在这处地方给学生们办立了十八岁成年仪式。
现在回想,当时的欢闹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
周自衍笑起来,然后他似想起了什么,看着时娓,笑着对她说:
“你还记得,那时候你拿着好长的一根甘蔗过来找我吗,表情看起来傻傻地。”
时娓低眸浅笑,她轻声回:
“运动场上,来学校参加子女十八岁成年仪式的家长们都特意准备了甘蔗。”
“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听闻到“有蕉一日,掂过碌蔗”,这种美好祝愿。”
周自衍闻言,同样笑了起来。
时娓看向落日夕阳,她微仰颈,感受着晚风的吹拂。
她唇角弯了弯,声音很轻,对他说。
哥,那天梁嘉谦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