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过程中一般不会有太大的偏差,除非有不可抗因素。
而这次任务白天只是来这里踩点,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行动。但朗姆现在就传达出了撤退的信息……
琴酒总觉得有些不太妙。
有种风雨欲来的烦躁,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三年前,松田阵平刚接触炸弹那会儿,心血来潮自己做了个炸弹,最后线路接触不良,差点把他们安全屋给削平。
也亏得琴酒在房子里待不住,拽着松田阵平去了训练场打了一架。
琴酒又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还是没能发现哪怕一个可疑身影,也不管了。
反正这个任务跟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他操那些心干嘛。
“哎……”
松田阵平突然叹了口气。
琴酒:“怎么?”
“没什么”松田说,“就是有点累。”
琴酒突然感到肩膀一沉。
他那幼驯染搭档就跟没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了,搂着肩,脑袋抵在颈窝,蜷曲的头发蹭在他领口,皮肤上一阵发痒。
压低嗓音:“让我靠会儿。”
琴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抬手给他脑袋挪了个位置,然后继续看手机。
“哎……”
松田又叹了口气,又坚持不懈地挪回去了,他凑过去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没看懂,全是俄语。
他一脸问号:“你看什么呢,这是为了防我还加了层密?”
“知道就好”琴酒合上手机,又在他脑袋上推了一把,“你脊柱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处理。”
这人还跟木头似的躺他身上不动,琴酒手往下移,隔着衣领按住了他的后颈。
他手常年都是冰的,透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
“你真动手啊?!”松田阵平被他一按,瞬间一阵悚然,立马弹起来捂住脖子,恨恨道:“我敢说你哪怕再温柔一点,哪怕说话稍微好听点咱俩的关系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差成这样!”
琴酒冷冷一笑,意思是你以为我想和你搞好关系?还温柔,你做梦去吧!
看的松田阵平是一阵郁闷,偏偏他还没办法应对。
他整了整衣领,等琴酒不再看他后就又坐回去了。
琴酒和沙发之间还有个间隙,松田往后贴了贴,琴酒半个身子能陷在他怀里。他就就着这个姿势调整了一下位置,把琴酒的头发撩到另一边,手扶在他腰上,然后在他颈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了,感受着幼驯染熟悉的气息,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倒也没再没再故意闹他。
至于琴酒,他从小忍到大,完全能做到无视此人。
松田阵平说累不是假的,这才几秒,耳边就传来一阵十分均匀的呼吸声。
琴酒继续打开手机看那封信发来的消息,不是不想给松田阵平看,他就是单纯看这人不爽想逗一下。
短信是俄文的,来自皮斯科,这人最近当商人上瘾,正满世界乱跑。现在可能是到了苏联,入乡随俗,或者说是在故意卖弄他那蹩脚的俄语水平。
琴酒虽然不是地道的苏联人,但他之前也学过,也曾在苏联生活过,俄语怎么也要比皮斯科这个半吊子高明得多。
因此他在读信的时候,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他忽略那些莫名其妙的错误词汇和乱七八糟的错误语法,终于从他的信里提取出了一个意思:
【给你跟马丁尼订了去夏威夷的机票,这个冬天就在这里度假吧。记得你们二人的生日就在最近,恰巧我下周去夏威夷出差,带你们出去过生日吧。至于boss那边,不必担心,这已经取得他的许可,不仅如此,届时还要给介绍你们认识几位长辈。】
用词很亲切,语气也很温和,看起来就像是长辈对小辈寄的家书。
但前提是这不是组织的人。
琴酒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然后给他回复:【没钱,撕票吧。】
大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