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音逐渐消失,并在尾字出现的一刻变得冰冷狠厉。波本身形灵活地侧头闪过前面的两个枪口,利索地转身躲过朗姆的手枪对准面前两人十分决断地开枪——
手指用力,灰紫色眼睛中有一瞬间的愣神。
“砰!”
“砰!”
“啪!”
银发青年狠绝抬腿,狠狠踢在金发青年手臂上,安室透手一抖,手枪摔在地上划出去老远。
安室透狼狈地捂住手臂,转身越过汽车躲在车身后面,怒骂:“艹!朗姆你没上膛吗?!”
“不可能!”朗姆堪堪抗住对面两人的攻击,转到车尾捡起地上的手枪,“是你没开枪吧!”
“那我打的就是一枪空弹!你的破手枪该收拾了!”
安室透咬牙切齿。
“砰!”
他侧头躲过破风踹过来的长腿,鞋跟落在车上,车身瞬间凹下去一块。
“!”
安室透背后生出一层冷汗,他震惊地抬头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绿眼睛,骂人的话就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草!这人是在动真格了!
他正要开口:“你”
琴酒笑了下,带着满满兴奋的战意和嘲讽:“我很好。”
接着,又是一拳狠狠地朝着安室透脸上招呼过去。安室透瞳孔猛缩,脸颊上一阵轻微的刺痛,侧身翻滚借力站起来。
脸上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滚动,他伸手,摸了一手的血。安室透偏头,看到琴酒手腕上捆着的刀片,顿了顿,眼神阴鸷地笑了。
他体内同样也燃起了熊熊的战意,也不再退让,扬起手就朝前击去。
另一边,松田阵平慢条斯理地换上弹匣,不疾不徐地在车身周围转悠着,漫不经心地说:“可真狼狈啊,带了一堆人还被打得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仓皇失措,朗姆,这就是你手底下人的能力吗,连两个人都打不过,你还妄想成为组织老大?”
他顿了顿,挑眉补充道:“其中一个甚至还是病号。”
呵呵,是啊,他也想问啊。
朗姆狼狈地围着车身躲避,眼神在地上巡视试图去找一把趁手的工具,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混到他手底下的,竟然连两个人都应付不了,甚至被称为“人形兵器”的琴酒还是个病怏怏的病人!
他本以为这次突然袭击最棘手的问题不过是逼着马丁尼走投无路地拿出他的炸弹两败俱伤,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最终是他们走投无路!
这不科学!区区两个人怎么可能对付这么多人?!
这些手下在之前执行其他任务的时候可是战无不胜的,怎么可能像个脆皮一样一打就碎!
马丁尼和琴酒这对搭档是很有威力,但是之前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朗姆心中已经条件反射地开始阴谋论自己手下里混进了叛徒,给手下下了什么一喝就功力全废秒变废柴的恶毒药物。
面上还能勉强维持着自如平静,脸上仍然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试图跟对方谈条件:“马丁尼,我们不动手,动手伤和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有什么条件,升职啊加薪啊我都能满足你们,就连你们想脱离组织我也能帮你们,只要你放下手枪,一切都好说。”
“呵,”松田阵平冷笑一声,“我们倒是没想动手啊,是谁二话不说带着人过来对门啊。朗姆,你听听,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废话,那肯定是不信了,他难不成还不知道他自己吗,说的话从来就等于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