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赶紧漱漱口。”他略显心虚地回过头,嘱咐道。
床很大,淮煦需要绕过去才能走到卫生间,还不等他走到床尾,景正悬突然一把将他拽倒在床上。
淮煦惊呼着躺下:“你干嘛?!”
景正悬一个翻身,两腿跪在他身体两侧,双手撑在耳旁,居高临下地瞄着淮煦的脸:“既然是正常生理现象,那我帮你。”
淮煦:“……”
他怒目圆睁,双手推着景正悬的胸脯,羞恼道:“你帮什么帮?!起开!”
紧接着,淮煦意识到他正在零距离与景正悬的胸肌接触,紧实细腻的触感比梦里还要强烈百倍。
淮煦:“!”
一瞬间,他猛然合上景正悬的睡袍衣领,凶巴巴道:“赶紧起开!也不好好把衣服穿好!”
景正悬皱了皱眉,好像陷入回忆,不消半刻,他说:“我睡着之前是系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给扯开的呗。
淮煦的脸又红了。
还真有可能。
至少现在的自己是有可能做出此等……呃……禽兽行径的。
好想爆粗口。
fuck!
羞恼的尽头是怒,淮煦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景正悬却撑在他身上不让他离开。
千错万错都是春梦的错,可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干什么这样羞辱他?
淮煦怒中生智,双手撑着床,猛地往上一滑,瞬间逃离景正悬的封锁圈,直接光着脚跑进卫生间。
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了。
不仅在春梦里让景正悬当了常驻嘉宾,现实中还蹭人家一大腿。
关键是人家还闻了!尝了!
……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淮煦烦躁不已,脱了衣服进入淋浴间。
卫生间是个套间,干湿分离,洗手池、马桶和沐浴间占据三个房间,门一关,相互隔离,互不影响。
洗完澡,淮煦推开沐浴间的门,吓了一大跳!
景正悬正站在水池前。
再仔细一看,他正在搓洗着什么东西。
淮煦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再度涌了上来,整个人好像成了冒着泡的红色岩浆,热气灼人。
景正悬又在搓洗他的内裤。
被弄……的内裤。
他准备洗完澡后洗的。
一时间,淮煦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是感动还是惭愧?
亦或是景正悬是不是有病?
幸好他临危不乱记得拿换洗衣服,不然场面只会更尴尬。
但即使有幸好,淮煦依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景正悬一边搓洗他的内裤,一边透过镜子观察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