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急切要帮心上人脱离陷进,拽的路明非卧槽之余差点栽倒,却在不经意间带出了他口袋里的一页纸,一页历经岁月,叠的整齐,已然泛黄的……日记?
绘梨衣一点点翻开,略显褪色的字迹映入眼帘:
“04。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Sakura最好了。”
原来那一页日记,他一直带在身上,从未离身。这么久过去,她都以为不在了。
是啊,鬼屋很可怕,比很多事情都要可怕。
但是有sakura在,就不可怕。
黑暗中,她抱紧他,呢喃着:
“Sakura,最好了。”
“你要去斯卡波罗集市吗……”上衫真绫轻声唱着,是《ScarboroughFair》的词,海风徐来,吊床轻晃,哗啦啦翻乱她手中书本的页。
“去啊去帮你带包辣条,泡面和火腿肠~”下方,椰树旁,正以吉他伴奏,本该用男音和声的少年却是无缝衔接进她的歌声里搞怪。
“滚啦!”刚进入状态就被打断,真绫抓狂,扬起书便要扔。
“咳咳——”路明非连忙清了清嗓子,续上歌词,清唱:“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然后他们相视一笑,合唱:
“她曾是我的爱人请她为我做件麻布衣衫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不用针线,不要有缝口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两三步外是沙滩,晚阳西垂,万物昏黄,先前的热带气旋在最后一刻避开了海洋之心岛,海平线上绵延开一线另则航向的船只,百船争流。
想来万吨货轮在高空看,也不过是点大的小帆。
风浪将少年的皮肤打磨得稍稍粗糙了些,更像个男子汉了。
“你带他们去风暴里。”电话一头是零冷淡的声音。
“嗯,视频正在传,这回是犬父出虎仔,同样的十七岁,小路甩开衰仔老爹八条街~”酒德麻衣戴着墨镜,比了个肯定的手势,显然得意于今日份的带娃任务圆满完成。
“你带他们去风暴里。”小皇女语气却是冷的过了头,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酒德麻衣心说要坏事。
“啊,这个,孩子们嘛,总是需要成长的,不说有我护着,这不也没出事么,你儿子可帅了,要不先看看视频?”酒德麻衣有些郁闷,发现相识多年,自己还是没完全了解三无妞。
“你带他们去风暴里!”这次零总算喊了出来,敢情冰山小美人不适应这样剧烈的语气转变,连说三次是预热呢。
“我——唉算了算了,回头再解释先挂了啊~”酒德麻衣连忙摁灭手机,惹不起躲得起,护崽的妈真是可怕呦。
还是绘梨衣好,开开心心没心没肺。
不对,不是不了解三无妞,是不了解做母亲的心。
“酒没了啊,我再去拿些。”一曲《HesaPirate》后,路明非将吉他靠在椰树上,起身去取朗姆酒。这时日轮刚刚触到海平线的边,将要消融。
却被吊床上少女藕白的腿挽住肩,被她轻轻带着躺倒在吊床下,椰树间,细软的沙尚还温热。
再睁眼,眼前世界已被一双可爱脚丫填满,夕阳的光像是鎏金镀来,令玉足莫名圣洁,一如天使下凡,垂青他这个幸运儿。
白腿晃动的间隙里,他看见红发天使带着善意戏弄意味的笑,是随性而然,兴之所至,便也同她笑,微笑。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心意相通。
红头发的天使,脚丫垂下来并不踩,只是在一个只差分毫的距离晃来晃去,用脚掌和脚跟若有若无地拂着他长长的睫毛,擦掠他挺翘的鼻梁,带着同样若有若无的清新足香,令他舒痒之余总有种想打喷嚏的冲动。
他闭上眼,尽情享受。
偶尔向着真绫白嫩的足弓呼出一口热气,热气撩着少女敏感的心弦在足底吹了个弯儿后化作带有足香气的冷风又盖向他的脸,令两人酥痒着,俱是感到一阵欢愉。
“噗哈哈哈哈……”
真绫第一个忍不住,吃哈哈笑起来,脚丫无意间下落了些,糯软的脚掌轻轻踩在少年脸上,圆润润的脚跟恰好顶着路明非的双眼,令他感到一阵如敷水袋的暖意。
在这暖舒中,真绫并拢的脚掌内侧一左一右夹住路明非耸动了些许的鼻梁,完美踩中少年敏感的心弦,让他彻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