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希就算真的心动了,跟那个容温在一起,有他什么事?
尚希如今单身,不是他的伴侣,她有权利跟别人谈恋爱、甚至结婚。
辜闻想到这里,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他是有点不清醒了。
尚希喜欢谁,跟他无关。
她要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他们两人之间,只需要照顾好幼崽就行了。
想也是这么想,结果是一夜没睡。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房间,他听到了宅子里开始传来动静,按了按眉心,洗漱下楼了。
一楼客厅沙发上。
沧岭一夜没回房睡,躺在那儿,浑身都是酒气,脸上带着丝颓废,不知道喝了多少。
辜闻皱眉:“你现在已经酒不离身了?”
“家主,酒是个好东西啊。”沧岭笑了笑,道。
他眼睛闭上,轻声呢喃了一句:“喝了酒才能见到她啊……”
那个为他取名的纯人类女人,他已经失去她五年了。
“我真羡慕你啊,家主。你的伴侣……嗝,还活着。”
辜闻想说尚希不是他的伴侣。
他在某种意义上,和沧岭一样被孤独啃咬。
沧岭曾有个纯人类伴侣,两人真心相爱,那女人却意外去世。
他自已呢?和尚希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却不是伴侣,也没有伴侣的爱。
狼人族终生只有一个伴侣,沧岭痛苦漫长的人生才刚开始。
他自已呢,比沧岭好一些,仅仅只是孤独一生罢了。
但,沧岭得到过伴侣的爱。
这一点,他此生或许都得不到了。
但他到底是比沧岭幸运的,他还有幼崽。
比如现在,他就闻到了楼梯口传来幼崽身上的奶香味。
还有那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花香。
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个叫容温的纯人类。
他没想到,这个事实会让他失眠一晚上,且现在那颗心脏都在钝痛着。
一种无法掌控的恐慌袭来。
他在意。
他很在意。
在看到尚希穿着浅色裙子出现在楼梯口时,高跟鞋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踩在他的心上,他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病了。
他不想跳下河
尚希牵着儿子的手下楼,狼人们朝着她亲切热闹的打招呼,她一一微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