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弄得差不多了,俩人就挎上篮子,拿上渔网,结伴往河边走。
快经过杨家二房的时候,柳长英远远看见有人哭。
“咦,那不是周婶子,她怎么又坐地上哭?”
杨青青听他说,便往过一瞧。
果然是周云仙,正坐在地上,手里跟另一个中年夫郎拉扯着一只鸡。
“这明明是我家的鸡!你偷我家的鸡!”周云仙大哭大号。
“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那夫郎嘴也很利,叫道,“它叫你娘了还是写你名儿了,飞到我家来的就是我家的!”
杨青青听得都快笑死了,没想到他前几天那晚上放了一回鸡,一直到今天他家还没找完,还在那跟人掰扯。
无辜的鸡咕咕叫着,被撕扯下一地的鸡毛,终于还是被那夫郎给抢走了,周云仙坐在地上号丧似的号个不停。
“天杀的强盗!祸祸了我家的水井,还偷鸡,没王法了!”
“不管她,咱们走,恶人自有恶人磨。”杨青青笑着跟柳长英说。
柳长英虽不知道她家鸡全跑出来了是杨青青弄的,但他也从他娘那知道了,那天他爹发那么大火,就是因为周云仙故意到他面前阴阳怪气了半天,让他面子挂不住。所以,她家遭了这事,柳长英也乐得瞧热闹。
该。
到了河边,他俩把渔网下了,就在旁边挖野蒜。坡上的新宅基地上早上也起出来不少野蒜,不过今天人多,杨青青想烙野蒜鸡蛋盒子给大家吃,就得再多挖一点。
柳长英专心致志挖野蒜和野菜,杨青青往河边一瞅,只见石头之间的淤泥里似有些水泡不停地往上冒,一串一串的,隔几步就有这么一串。
“长英哥,你说这底下是啥?”他好奇地指着问。
关于频率的讨论
柳长英过来看了看,笑着说:“可能是嘎啦吧,你想吃就挖挖看,如果有的话我们中午炒着吃。”
嘎啦就是河蚌,杨青青一下子有些兴奋。虽然河里的蚌可能口感不像海里的滑嫩,但有个新鲜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他就脱了鞋,卷起裤腿踏进泥里,把冒泡的地方挖开。
“小心蚂蝗。”柳长英看他兴兴头头的样子,笑着说。
杨青青答应了一声,大力地挖着,没过一会儿,果然挖出了货。
“真的有嘎啦,个头真大!”他高兴地说。
冒泡的地方不止一处,于是杨青青就挨个挖,黑黑的河蚌一窝一窝的,有大有小,因为很多,所以杨青青就挑了手掌大的捡,这样的里面的肉大,可以切成丝炒,会更鲜嫩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