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得尖叫着躲闪。
小厮跑过来想拦住南昂星。
柳兆怡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
南玖鸢可杀不得,前脚陛下刚嘉奖,后脚在府中遇刺,这事传出去,星哥儿前途尽毁呀。
“孽畜!你要杀谁?”
一阵凌厉的脚风朝南昂星扑来,又狠又急。
刀子被踢落,南昂星手臂被甩出去,痛得几乎脱臼,脸色煞白。
“星哥儿!”柳兆怡吓得心惊肉颤,惊慌地冲去抱起他。
“南昂星!我本以为你高烧在家养病,没想到是为了逃学,如今还跑来找嫡姐麻烦,你是长本事了!”南甯怒不可遏地走进来。
管家王叔收住脚,向柳兆怡鞠躬,“夫人,得罪了。”
好犀利的一脚,南府居然卧虎藏龙呀。
察觉到王叔的视线,南玖鸢微眯黑眸,收回探究的目光。
柳兆怡美眸含泪,委屈道:“老爷,星哥儿都受伤了,你也不管管鸢姐儿,你还计较他逃学。”
“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屡次纵容,他怎敢光明正大逃学?还气走了几个夫子,如今连尚学堂都不要他了。”南甯怒其不争地暴喝道。
“这有什么,不就请了几天假嘛,至于小题大做么?”柳兆怡不以为然。
“糊涂!尚学堂是权贵子弟学习之地,岂容他胡闹生事?既然他不爱学文,从明日起,就让他到军营锻炼,学习武艺!”
南甯面色冷淡,越想越觉得可行。
柳兆怡震惊地直起身子来,“老爷,星哥儿是我的命根子,他吃不了苦头呀。”
南昂星嘴巴一扁,呜呜大哭起来,“我不要去学武!娘,我要在家玩!”
“混账!”南甯扇了他一巴掌。
南昂星不服气地指着南玖鸢:“明明之前都好好地,怎么这个灾星一回家,全变样了?”
“好好说话,用手指着嫡姐,你的教养都吃到肚子里去了!”南甯作势又要抽他。
南昂星赶紧躲在柳兆怡怀里,缩着头不说话。
“老爷,等星哥儿受伤痊愈再说吧,也不差这几天。”柳兆怡从中调解道。
南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南玖鸢看够了戏,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微笑道:“父亲,我看星弟顽劣,只学武恐怕不行,不如请邙衍夫子上门,文武齐下,才能让他尽快明事理,不至于到处惹是生非。”
“你认识邙衍夫子?”南甯惊喜地问。
“之前他来过庵堂讲学,有缘见过一面,他觉得我有慧根,曾赠我一信物。”
南玖鸢递上一块鱼形玉珏。
“如果父亲拿信物前去邀请,我相信夫子也会愿意。只是我担心……”
她暼了眼南昂星,低头不语。
“爹,娘,我不要!”南昂星拉着柳兆怡裙摆,嚎啕大哭。
南甯怒目圆瞪,厉声威胁道:“如果你小子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丢去江宁老家,眼不见为净。”
“还有,邙衍夫子没来之前,你就一直待在你娘的怡华苑禁足,不许踏出府门半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转而,他和颜悦色地对南玖鸢说:“好孩子,此事一成,记你一功。”
邙衍夫子自辅佐先帝后,便一直隐退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