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正要回应,回头却发现身边的小九已经不见了踪影。“小九?”司南朝着空荡的屋子问了一声。“哎呀你这呆子别找我了!快去与人打招呼!”小九催促道,她的声音似乎是从屋顶传来。“哦,好。”司南有些不解,却先走出门外,恭敬地行了个礼,态度谦卑:“神医不敢当,叫我阿南就好。不知各位仙长如何称呼?”李扬名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这年轻药修竟不知自己的名号,心中不免有些不满。但作为无相门的宗主,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风度,语气略带些冷淡:“无相门,李扬名。”“灵霄阁,丹邱子。”司南虽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字,但了解不多,毕竟他平日里潜心修药,对其他事并无兴致。“原来是李宗主与丹邱子长老,幸会。”司南恭敬道。“各位仙长来医馆,也是来施以援手的吗?”有人问道。李扬名和丹邱子两人一愣,他们看着周围忙碌的修士,有的在煎煮,有的在分药,心中不禁有些尴尬。他们自恃清高,哪里做过这种煎药分发的活计?但既然已经来了,若是不做,似乎又显得格格不入。“呃……确实如此。”李扬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人间遭难,我等正道中人岂能袖手旁观!”“又来了一批病人!”医馆外有人喊道,声音急促。司南闻声望去,连忙拱手,语气中带着歉意:“实在不好意思,这里……”“那,我们便不打扰了。”李扬名拱手。“多谢体谅。”司南道说罢便转身去查看病情。李扬名和丹邱子匆匆出门,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呀!怎么走了呀!”一人疑惑道。“无相门和灵霄阁的人都是这副德行,他们若是来帮忙,真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位正在煎药的修士低声嘀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李扬名众人刚踏出医馆,脸上的神色就迅速转变为阴沉和愤怒。“呵。”李扬名冷笑一声,声音满是轻蔑和不屑:“本以为是哪个宗门的厉害人物,没想到只是个散修。”丹邱子怒道:“这浑小子,竟敢破坏我们的祭剑之地,血祭术只差一步就能练成了!”“莫慌,办法总是有的。”李扬名说罢闭上眼思索片刻,睁眼冷声道:“蚀魂疫还未完全消失,这所谓的神医是真是假,还未可知。”顺着李扬名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个病患或躺或坐,痛苦呻吟。丹邱子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转身对苟冬锡说了几句。苟冬锡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弟子这就去问药方。”“对了,孟澜。”李扬名忽然叫住一个身影。“弟子在。”孟澜恭敬地应道。“前些日子的事情办得如何?没有什么差池吧。”李扬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审问。“一切都……一切都办妥了。”孟澜斩钉截铁道:“没有任何差池。”“那就好。”李扬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而,他们并未察觉,一双眼睛正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天夜晚,孟澜在床榻猛地坐起,同门以为他离开卧房是去解手便没理会,直至第二日清晨,孟澜的床榻依旧是空的,他没回来。李扬名心中明白孟澜这小子绝非会无端消失之人。直觉告诉他此事必有蹊跷,便派人去查孟澜的踪迹。翌日清晨,一众人围在医馆门口,情绪激动,怒吼声、辱骂声此起彼伏。“滚出来!”有人怒吼。“妖医!”有人高声斥责。“怎……怎么了?”司南闻声匆忙走出医馆。只见几位怒气冲冲的病患家眷扶着面色苍白、眼神涣散的病人,他们手持药包,怒不可遏地指着司南责问道:“你安的什么心!连毒药也敢拿出来害人!“他们扶着的那人和其他几位病患,已经出现了中毒的征兆,白眼上翻,蚀魂疫并未祛除,魂魄将要离体。“本以为你是好人,谁知竟是个江湖骗子!”人群中有人愤怒地喊道。“大家别喝他的药!他就是个骗子,给自己涨好名声。”有人激动地煽动着情绪。“我!我不是骗子!”司南本就不善言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更是手足无措。情绪激动的病患家属中有人按捺不住,冲上前去,粗暴地揪起司南的衣领,挥舞着拳头,愤怒的面孔扭曲着,眼看就要对司南不利。“我他喵去你的!”一声怒吼,小九见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猛地一脚踢开那人,随后将司南护在身后。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瞳孔收缩闪烁着捕食者的光,在警告眼前这些人不要再对司南不利。“你们还要不要脸!问也不问清楚就怪人家。人家大老远来给你们治病,分文不取,如今什么事都要怪在他身上,你们还害不害臊要不要脸!”一番话下来,中人终于渐渐冷静。“小九!我不是骗子……”司南站在一旁,依旧不知如何辩解。“哎呀!你这呆子!”小九不满地戳了戳司南的额头:“还是我来帮你问吧!”随后小九转向众人:“你们是从何时出现这种状况?”“昨日喝了药,今日早上就这样了。”一女人回答。“药渣药方是否还在?”小九追问。“我这有药方。”“我这有药。”有人将药方和药渣递了过去。司南仔细查看药方,又闻了闻药渣,尝了一口,眉头微蹙:“药方本身是无误的,但药渣中却多了一味人参。”“到底怎么了!”有人急切地问道。“不知昨日配药的是哪位道友,送药的又是哪位?”司南问道。无人回应,但在暗处,一人不自觉地将头压低。小九用鼻子嗅了嗅,随后果断上前将那人揪了出来:“人参的味道那么浓!是你放的?”说罢,小九便从那身怀里搜出一包人参。“靠!你是狗吗?”那人问道……:()别人修仙她搞钱,师姐的事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