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男人有我好玩吗?”
皮鞋很干净,鞋面一尘不染,就像它的主人,一丝不苟到无趣的地步。
楚尧急促喘息着,双腿剧烈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身,只能像软体动物一样狼狈趴在地上。
他知道面前的是谁,也知道面前的人是不会也不可能对他有威胁。
但是……
楚尧扬起脸,那是一个略带警告的表情,“楚总来女厕不太好吧。”
面对楚尧生疏的称呼,以及话中的戒备,楚卿没有放在心上。
三人平时并不住在一起,也没有过多交流,彼此的关系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而这次楚卿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他路过时听到了动静,按他的性子,本该漠然置之,可楚卿还是鬼使神差走了过来。
水龙头没关,洗手台里的水还在不断流出来,不一会就漫过了楚尧的手。
古板的男人目光沉静,他看着她关掉了水龙头。
洗手间四处都是雾蒙蒙的蛛网,镜子上痕迹杂乱,地板上的人浑身湿透。
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楚卿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抬眼看向程时茶,看清了女人视线所在后,被黑衬衫包裹的皮肤开始发痒。
意识好像站在一边,冷漠地审视这一切。
楚卿知道,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立马转身走人,为了今天的相亲,公司的事务虽然处理了大半,但现在应该已经堆了许多合同等待他签字。
而且,从来没有过普通人和哨兵结婚的例子,证明哨兵的伴侣是非向导不可的,楚卿不想趟进这场浑水。
楚卿情绪的变化,楚尧敏锐发觉到了。
他打断了楚卿的思绪,“楚总还不走?”好像楚卿不走他就要喊人似的。
一直站在门口的楚卿终于有了动作,他打了个电话,避开程时茶的目光,平淡无波走开了。
这一次,他没有迟疑,没多久就消失在了走廊。
确认楚卿离开后,楚尧蜷缩在门口,目光一下又一下偷偷看向程时茶。
那本能般的反应消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黑沉沉的委屈。
“楚卿的血真就那么……”他从喉咙里艰难挤出话语,“真就那么美味?”
密集的蛛网让洗手间里有些潮闷,程时茶压下叫嚣的饥饿感,她揉了揉眉眼,路过门口时,将挡路的楚尧踢到了一边。
女人走了,卫生间里空无一人,腿侧的力道还在,楚尧摸着那一处地方,脸上病态地出现了红晕。
她没有吃掉我,只是踢了踢我,是不是代表……她对我还有情份?
楚尧将自己抱紧,右眼底下的泪痣妩媚异常。
精神域里,雄蛛蜷缩在一角,它的腿足断了,暂时不能行动,但没关系,等腿足重新长出来了,它会把那个叫楚卿的人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