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喽喽本不值得他亲自动手,但他只想证明给她看。
他有保护她的实力。
薛薏的院子不小,今天为了招人还特意让春祺把架子收到库房,此时乌央也站了十多号人,饶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以一敌多。
起码冬禧是这么想的,听到秦敕这么说,满脸担忧地看向薛薏,语气焦急,“小姐,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看这位最后来的小兄弟天人之姿,她着实不想看他就折在这里。
薛薏抬头和秦敕对视一眼,看出他眼里的认真和势在必得,唇角微勾,登时撂了手中的毛笔,往椅背上懒懒一靠,做好了看戏的姿态。
“好啊,若是你赢了,我单聘你一人。若是输了也不打紧,院里的各位我都要了,阁下请郎中的钱我也会出。”
他身上有和她相似的气场,这可不巧了,她最讨厌这样的人。
他就是死在这儿,她也有法子压下。
“呵呵,这钱还是留给他们吧。”秦敕听出薛薏话中满满的恶意,不屑轻笑。
这不笑不打紧,一笑就宛如点燃了满地的炮竹,感到了被轻视,有脾气爆的当时就冲上去一拳直朝他面门而去。
刚开始还是看戏的人居多,只等着前头的人耗光了他的体力再坐收渔翁之利,慢慢地却看出了不对劲。
秦敕打他们,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过于轻松了,剩下几人对视一眼,也不管什么胜之不武了,一股脑冲过去,相互配合只为了把人打下。
院里一片混战,薛薏淡定低头抿了口茶,再抬眼的时候,院里只剩了他一个站着的人,轻挽衣袖,十分有耐心等着薛薏的答复。
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片,有的还在哀嚎,有的已经不省人事。
冬禧招呼着把人都抬出去,看秦敕的眼神已不是开始的同情,而是带着淡淡的敬畏和惧怕,在薛薏让她下去的时候,更不放心小姐和这个非人变态待在一起。
最后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薛薏将桌上的册子收好,左右那些人的履历她都不需要再看了。
只要有这个人在,一切都好。
“说说看,什么条件?”
薛薏抬手示意人到自己对面,他也不客气,墨色般浓重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我想要你。”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薛薏虽是有几分惊诧,还能保持冷静,甚至有心情调侃,“这可不是笔合算的买卖。”
想从秦敕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无果,只是对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来历不明,行踪可疑,身手了得。
这样的人放在身边着实危险,但薛薏莫名觉得对方有些熟悉,扒遍了记忆也没有他的身影。
谈不通,薛薏转身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