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她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秦寒生动作温柔地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沾湿的头发粘在她侧脸,他想帮她撇到耳后。
她躲开了。
秦寒生的手僵在半空,随后缓缓握成拳,收回。
沉声道:“如今之境地,你不用有丝毫怀疑自己,你没有任何错。是我对你起了恶劣的心思,你可以肆意地恨我,怨我。”
她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去打他,声音清脆,她反应过来时,因为他瘆人的威压吓得后退,秦寒生脸上多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身份贵重的晋王殿下,什么时候挨过女人的巴掌?
她一步步往后退,怕她跌倒,更不容许她远离。秦寒生朝前上了一步揽住她的腰,强势拉进了他们的距离。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一瞬侵略,无孔不入。
真是个恶劣的人啊……
她心里感叹着,被侍女的呼声唤回。
“芸夫人?”
“没事了,回去吧。”她不睡,连累着侍女也不能休息。
近几日倦怠的厉害,晨起侍女帮她梳着头发,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夫人,要不让邵太医来看看吧?”
芸夫人闭着眼点了点头,马上又要困得栽倒。
邵太医提着药箱进来,拿出一块方巾叠好小心放在芸夫人腕上,搭脉。
良久才收好了东西,退后跪下贺道:“恭喜夫人,已有近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惊讶,欣喜,不可置信,各种情绪混杂,芸夫人的手轻轻抚上小腹。
真是奇妙啊,有一个生命正在她身体孕育。
“不过夫人身体弱,臣开几副安胎药,您照着喝。旁的还要多出去走走,心情好了,气血才能舒畅。”邵太医又叮嘱道。
芸夫人认真听着,点头。
这个孩子,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谁要伤害他,一定是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秦寒生也一样。
秦敕听着,神情依旧平淡,他对父母如何虐恋并不是很感兴趣。
“您当时真应该听他的,尽早扼杀我。”秦敕道。
事实证明秦寒生说的没错,芸夫人难产,拼死才生下了他,那个时候秦寒生应该是拼命在产房外喊着:“保大!”,秦敕想象着,讽刺一笑。
来不及了,早点逼迫芸夫人落了孩子,就没这么多事了。
邵太医摇了摇头,解释:“夫人生产那日,王爷并不在府中。”那天,她受了野猫惊吓,王爷在外地无法赶回。
事实上,因为芸夫人不愿意落胎,两人大吵一架,王爷已经许久不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