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温柔搂住刘姨,深吸一口气。
她说这话不是敷衍刘姨,刘姨身上的味道,是兰花香、饭菜香、洗涤液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记忆中,妈妈的味道就是这样。
明徽也累,可每当闻到刘姨身上味道时,她就觉得母亲还在身边,还在默默支持她,让她一定要坚持下去,要活得自由自在。
半晌,刘姨轻拍她脊背,“好孩子,是我失态,以后我绝不会再这样了。”
刘姨想通,她无法帮助明徽,那至少不能把自己的坏情绪带给明徽。
“嗯。”明徽声音轻缓,笑道:“那刘姨现在能不能帮我做酒酿汤圆了呢?”
“不行!”
说到这,刘姨语气登时坚决起来,“你怀着孩子,不准吃酒酿,等你出了月子,想吃多少我给你煮多少。”
“吃一点点也不行吗?”
明徽嘴巴撅起,小意撒娇,刘姨态度却坚决,让她找不出突破口。
“其他事好商量,这事儿不成。”刘姨扶她躺下,盖上被子,“你先休息,晚上我煮猪肚汤给你补身体。”
明徽眼眸一闪,开口揶揄道:“还补啊,程玉塞给我的补品都够女娲补天了,我只想喝香香的猪肚汤,您可别再放什么补药了。”
“成!都依你,都依你。”
刘姨笑着离开,屋内重归平静。
或许是身体过于疲劳,明徽眼皮似顶了座山,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她是被客厅动静吵醒。
各种喧哗热闹,程玉娇媚声音夹杂其中,尤其显眼。
明徽目光呆滞,凝望黑暗虚空片刻,慢慢才缓过神。
细细听来,应该是霍砚深下班回家,程玉迎他,在他怀里撒娇。
一墙之隔,外面欢欣鼓舞,屋内寂静冷清。
明徽抚摸孕肚,竟然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感到一丝心安。
不久后,王妈敲门。
“太太,您醒了吗?先生回家了。”
明徽眉心微蹙,难得的寂静被打破。
“醒了。”明徽没开门,道:“我不饿,今晚晚饭我不吃了。”
王妈没走,一板一眼道:“您不吃也得出来伺候先生。我在老宅时,太太最重规矩,每顿饭必须等老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