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衡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褪了外衣躺上床,小心翼翼地托起小蛇,把他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
隔着一层轻薄的里衣,佘夙眠不仅能感受到李玉衡心口的温度,还能清楚地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一声声心跳。
沉稳有力,听得人昏昏欲睡。
更别说还有几根温热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温柔极了。
然而就在佘夙眠要睡着的时候,却发觉李玉衡抚着他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更多地停留在他尾巴下方。
“!”佘夙眠瞬间清醒,却不敢妄动,只集中精神,暗暗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李玉衡的手指触碰到了他某处隐秘的鳞片。
李玉衡自不是欲i求不满到变态了,只是忽然想到不好分辨佘夙眠是男是女,还不好分辨一条蛇是雄是雌么?
这不是说他忽然出尔反尔,又开始在乎起佘夙眠的性别了。而是今天未尽的事给他提了个醒,他一直不近美色,对床笫之事的了解实在太少,对男女或男男皆一无所知,恐日后情到浓处伤了人,才心血来潮想知道佘夙眠的性别,也好有个学习的方向,提前做些准备。
他心中的想法,佘夙眠一无所知,只觉那根温热的手指在他隐秘的鳞片处停留得太久了,久到他都想炸鳞了。
忍无可忍,佘夙眠不再装睡,嘴一张,低头就在李玉衡的胸口咬了一口。
很不巧,咬的不是地方。
界门开
胸膛处忽然传来的疼意,教李玉衡倏地回神,手也从小蛇的身上移开了。
“醒了?”李玉衡手在床榻上一撑,坐了起来,使得仍咬着不放的小白蛇,宛若挂坠一样,直直地坠在他胸膛上。
佘夙眠不仅醒了,还整条蛇都傻了。他只是随意一咬,哪料到一整个左胸膛,偏偏就那一小点被他精准咬中。
金灿灿的蛇瞳无措地与李玉衡的黑眸对视着,这一刻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米粒似的蛇牙虽小,却不乏锐利,咬着脆弱的皮肤,只差毫厘就会破皮流血,再加上蛇身带来的坠感,更是令李玉衡颇感怪异,终是忍不住开口:“眠眠一直不松口,可是还醉着呢?阿娘送来了解酒汤,你可要喝些醒醒酒?”
佘夙眠讪讪松口,身子坠落到柔软且带着花香的被褥中,把自己团成一团,脑袋严严实实地埋在身躯下。
这真没道理,李玉衡摸他鳞片都不知道羞耻,他不过是无意咬了一口,在这羞耻个什么劲……可话是这么说,佘夙眠还是过不了心里的一关,更别说他识海内还有个系统时不时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