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景司沅的话,让温离不免好奇琉火从前的事。
问问景司沅总是会有点收获。
温离走神似的点点头,二人关注点明显不在一个频道,相比之下,温离更爱听琉火的事,他问:“琉火的事,你知多少?”
“琉火?”景司沅闻言眼眸眯起,探究道:“刚还问摄政王,怎么转眼问起琉火了?”
“摄政王的事日后再说不迟,我此刻比较想知道琉火的事。”温离直言道。
景司沅一只脚搭在对面的软垫子上,右手的手肘压在腿上,托腮道:“真不懂你们这些断袖是不是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一边深爱着已故之人,另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别人。”
说着,景司沅睹了一眼那把扇子,对那日的话还是心有余悸,到底是不是骨灰,能做成这般好看。
“未变过就是了,是何人重要吗?你快说吧。”温离催道。
景司沅顿时觉得温离性子风流,这话中意思莫不是爱的本意没变过,爱谁其实都一样?他见过对女人风流的男人,还没见过对男人风流的男人,他虽说无所谓,但到底让他看了眼界。
景司沅不免有些佩服,佩服温离瞧上的是个狠人,“琉火的事我是不怎么清楚,听说他是在京城街上被摄政王救下的,曾经在青楼里待过,那青楼不仅卖女妓,也专门为特殊癖好的客人提供男人。”
温离闻言眉心拧成一片,心口疼了起来,他这般接近,会不会被误会成了那样的人。
那忘川上的万盏红莲因为承载了凡人的记忆而不灭,温离凭着一根灵骨找到了温晚的前世,可他没办法找到琉火的前世,不知前几世的他又过得如何,会不会和今世一样,过得艰辛痛苦。
薨婆说过,残缺的魂魄难以平安喜乐过完一世,大多可能,死于而立之年,原因千万。
温离愈想愈觉得胆颤,他把穆晚之害成了什么样。
景司沅瞧着温离沉默不语的样子,便不再言。
大家正闭目养神,马匹突然受惊长啸,马车受影响左右晃动的厉害,漫天的利箭袭来,狠狠扎进车身里,仿佛落石砸中马车。温离手揽着温晚,没让温晚摔了出去,琉火持起长剑斩下飞来的冷箭,控制着缰绳冲进一旁的灌木丛里。
景司沅手抓着一处稳住身形,对此情形司空见惯似的,不慌不急道:“等马车跑远点放慢了就跳车躲起来。”
马车减速,温离抱着温晚掀开车帘子,琉火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先躲起来,温离来不及细想,手掌护着温离的后脑,纵身从马车上跳下,背部着地,他闷哼一声,在灌木丛里滚了好几圈。
灌木丛葱郁宽广,长得人一般高,人躺下了,不发出什么声音,找起来还是费时费力。
温离把温晚护得严实没有受伤,温离就没那么幸运。
“别出声。”温离将温晚护在怀里低语。
“嗯。”温晚小手抓紧温离胸口的衣衫,脸埋进怀中点点头。
马车行驶中遇上了军队埋伏,这群士兵现在正冲着马车行驶的方向追去,不久就会发现马车没人,一定会开始搜查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