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厨房门口的隗泩,转头招了招手,院门口的小阿四就开开心心地跑了上去。
半晌,路行渊望着厨房里透着光亮的窗子,听着里面其乐荣荣的谈笑声,转身走向漆黑的书房。
……
隗泩饿了一小天,终于又在熟悉的厨房里,把肚子吃的鼓了起来。
李叔抱起在他怀里睡着的小阿四送回了西厢房,之后便去送周婶回家了。
隗泩独自坐在厨房里,磨叽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走了出来。
是埋是杀,总是要面对的。
他犹犹豫豫地回到路行渊的书房,脚步一迈进去,就停了下来。
路行渊已经沐浴完,换了一身就寝的衣裳,正坐在榻上看着他。
平日路行渊只要坐在这里,手里要么拿着本书,要么拿着笔,少数的时候持着棋子跟自己对弈。而眼前路行渊两手空空,显然正是在等他。
隗泩忐忑地又往前迈了两步。
面前传来一句:“把身上的脏衣服扔出去。”
隗泩脚步一顿,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仍穿着那件,从别人身上脱下来的艳粉色外衣,上面还粘着化掉的糖,
确实脏。
他急忙将外衣脱了,反手就扔到了门外。正要往前走,又听路行渊道:
“接着脱。”
“哦。”
想到路行渊有洁癖,他在外面转了一天,外衣确实也不干净。
于是隗泩听话地将自己的外衣也脱了,正要扔在地上,路行渊一个眼神看过来,他又反手扔了出去。
坐在对面树上吃糕点的远山,看不清书房里的情况,就见里面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地往外扔。
他嘴巴都忘了合,转头将吃一半的糕点塞进迟雨嘴里,
“快走快走,咱俩换个位置守着。”
迟雨被塞了一嘴糕点,“唔唔唔唔唔。”(这儿挺好的呀)
被远山扯着领子就薅走了。
他们家公子是越来越不背人了。
这会儿好像正气,不该看的可不能看。
书房里,隗泩已经脱的只剩里衣了,手依旧在解着腰间的带子。
榻上路行渊额上青筋直跳,
你说他傻,他还知道跑,知道半路找人换衣服。
你说他不傻,他却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可以了。”路行渊道。
此时的隗泩的里衣敞开,露出了胸前经年的伤疤,眼瞅着再不制止,他就要脱得只剩亵裤了。
“哦。”隗泩哦了一声,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
古代人真是遭罪,大夏天的还里三层外三层。
他只想着凉快,路行渊叫他脱,他就干脆脱的干净,完全没注意自己现在的行为在古代人眼里是多么的放荡,与勾引无异。
隗泩抬头十分诚恳地望向路行渊,
“公子,小人知错了。”
“错哪了?”
隗泩莫名有种偷跑出去和朋友滚混,被女朋友抓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