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询问地看向前方马车,做好了追上去拿人的准备。
稍后乐施安的马车上跳下一个小太监,来到路行渊的马车旁低声问了几句后,对着侍卫首领摇了下头,队伍便继续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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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裹挟着未凉的夏热,打得隗泩脸颊生疼,
他需要一个答案,
他想不明白,人怎么能一边满眼伤感地拉着他诉说着不舍,一边将毒药递到他手上?
既然是给路行渊下毒,干嘛还要在意他喜欢吃什么呢?
既然连他的死活都不在意,干嘛要关心他有没有家人,想不想家?干嘛背着路行渊偷偷给他炒牛蛙。
是拿他给路行渊做陪葬,感到愧疚吗?
隗泩心中久久不能平复,一路狂奔,在城门关上的前一刻,冲进了乐丹。
待他回到路行渊的府邸时,天已经大黑。
往日本就寂静的院子,此刻黑漆漆的一片,显得格外阴森。
原本整日跟雕像一样站在门外的守卫们,都已经撤回去了。
隗泩这才恍然想到,院子的主人走了,其他人也都会离开。
即便周婶和李叔是潜伏在路行渊身边的细作,任务应该也算终结了,早该离开去给自己真正的的主子汇报。
然而此时院门却敞开着,
隗泩望着寂静的院门,
冰冷的月光下,院门口的地上放着一个类似包裹或者枕头一样的东西。
他狐疑地跳下马,将马拴在树上,走了过去。
随着越走越近,他逐渐看清了那个东西。
不是包裹,也并非枕头,那个他买给小阿四的布老虎。
隗泩心口闷疼,
连他给小阿四买的布老虎都要丢掉?
那些关心和其乐融融都是假的!
他弯腰去捡地上的布老虎,手指碰到时,动作猛地僵住。
一阵凉飕飕地夜风吹过,吹的隗泩垂下的发丝晃了晃,同时将一阵血腥味带进他的鼻子。
“!!!”
隗泩机械般一顿一顿地抬眼,
白色的月光映在血泊里鲜红,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