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远山正趴在门缝处偷看,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别过脸去,不忍心再看。
【大侠啊,您就自求多福吧……】
“咳咳咳……”
隗泩呛咳不止,
药太烫,喝的太急,味道更是无法形容,他一个控制不住,便全喷了出去,
好容易止住了呛咳,抬眼就对上了路行渊森冷的视线。
死了、死了、死了!
这把是真要死了!
经过前几天观察,他早已经发现了路行渊他……
有!洁!癖!
“对不起啊~”
面对着路行渊身上大片的污渍,隗泩的道歉显得苍白又无力,他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把、我、衣、服、脱、下、来。”
路行渊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声音里甚至带着颤音。
“哈?”
隗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以为路行渊会立刻喊迟雨把他埋了,不曾想竟是让他给脱衣服?
可不是说洁癖的人最讨厌别人碰自己。
他犹犹豫豫地伸手出去,却又不敢碰,
“快!”
路行渊低吼一声,
他无法忍受这件脏掉的衣服在他身上多待片刻。
隗泩一吓,慌忙地往榻边蹭了蹭,手忙脚乱地去脱路行渊的衣服。
门外控制不住又在偷懒的远山,瞧着屋内这神奇般的发展,蹙起了疑惑的眉头。
“远山!你怎能在公子门外偷看?里面……”迟雨从远山背后走来,刚想指责远山没规矩,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凛,
“难道是那人要对公子图谋不轨!”
远山急忙转过身捂住了迟雨的嘴,压低了声音,
“没有、没有,你小点声,公子正小憩,快走。”
说罢,半推半拉地将迟雨带走了。
屋内,隗泩已经将路行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视线落在领口处那白皙的皮肤上,顺着清晰的锁骨,再到若隐若现的胸口……
他莫名地咽了咽口水,惨白的脸上竟然也浮现出了血色,颤抖的手指不小心弄触到了路行渊领口的肌肤,
手腕忽地一疼。
路行渊一把抓住了隗泩的手腕,极力压抑着怒火。
“你想去树林,还是后山。”
什么树林又后山的……
隗泩猛地一怔,
树林和后山……那不都是埋刺客的地儿!
他手腕被攥得生疼,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这会儿完全忘了自己晕倒前的决心。立马露出个极其谄媚的笑容,
“小人重伤刚醒浑身无力,能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