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渊神情自若,语气谦和有礼、不急不缓。面对同为太子的乐施安,即便自称微臣,也不卑不亢。
乐施安眼神晃了一下,瞥了眼脚下的琉璃碎片,正了正色,
“孤今日本是来找行渊兄下棋,让皇妹闹得没了兴致。孤且先回宫教训皇妹。行渊兄,春日宴见。”
路行渊拱手,“恭送殿下。”
乐施安微微点头,转身之际视线匆匆扫过隗泩。
怎么说呢,这一眼隗泩感觉并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乐施安出去后,还十分贴心地替二人将门关上了。
这会儿屋顶上换作迟雨未动,远山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迟雨:“干嘛?”
远山:“公子换衣服你也看啊!”
此刻,屋里再次只剩下了路行渊和隗泩二人,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方才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左搂右抱的十分自然,此刻反倒异常尴尬起来。
隗泩浑身无力,只想回榻上躺着,然而路行渊的手臂却仍紧紧地揽在他腰上,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公子,两位殿下都走了,可以放开小人了。”
腰上的手臂未松,隗泩分不出路行渊眼里到底是什么情绪,却听对方淡淡地道:
“泩儿,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隗泩瞬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怎么还演上瘾了?
“小人知道公子只是想摆脱公主的纠缠,小人只是配合公子,绝非有意冒犯。”
“心悦我,却又不想与我有肌肤之亲……”路行渊面色一冷:“少侠究竟有何企图?”
图你妈
你神经病啊!
隗泩忍着冲路行渊大骂的冲动,
“小人只愿伴公子左右,护公子周全,别无它求。”
说到“护公子周全”几个字的时候,腰上的手臂忽然松开了,刚才演戏的时候抱的多紧,这会儿就推得多用力,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十分嫌弃。
隗泩被推倒在榻上,脑袋里忽悠一下,再抬眼,对上的依旧是那双仿若幽潭一般深不见底的双眸。
路行渊的卧房和书房连着,路行渊转身绕过屏风,进了内室换衣服。
身后榻上隗泩两眼一黑,又一次晕过去了。
昏迷之前,脑子里闪过一句:
我不过就是想活着,咋这么难!
说谁是男宠
乐昭映回宫后当真被禁了足,路行渊府上也终于消停了几日。
陪路行渊那个大变态演个戏,隗泩又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醒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回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