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踩着屋顶的瓦片飞快地掠过,
路行渊松开手,榻上的人只翻了个身,睡得更香。
窗户关上,蜡烛熄灭,
路行渊绕过屏风回了卧房。
……
清晨,隗泩呆愣地坐在书房的软榻上。
远山乐呵呵地跳了进来,
“大侠,昨夜……”
隗泩突然抬起头,抓住远山的手腕,
“公子说没说让迟雨埋人?”
远山摇头,“没呀,昨夜来了两波人,一波刺客,一波来找金子的,我就喊了一声‘小心’,两波人就打起来了。”
“哈哈哈!都没用我和迟雨出手。”
远山正讲着昨夜的趣事,隗泩苦闷地看向仅隔一扇屏风的另一边。
昨夜定是困疯了,竟然直接爬上软榻就睡了,
被拖出去埋了都不知道!
“走吧大侠,公子在等你用早膳。”
隗泩一听,急忙站起来就往外走。
此时关于宫里赏赐的去向外头已有传闻。
说是路行渊府上刚接的宫中赏赐,还没热乎就让盗匪劫了,现场惨不忍睹,遍地碎尸。也有人说金子都存进了钱庄,却又没人能确定是错在了哪一家。
隗泩埋头喝着肉粥,余光小心地观察着路行渊,
不行,还是得逃。
谁欺负你了?
白天,隗泩装作闲来无事地在院子里转悠,一会儿瞅瞅这儿,一会儿看看那。时不时地再蹦跶两下。
他也不知道内力恢复的话是什么感觉,只能靠这个方法试试。
但他已经跟兔子一样在院子里转圈蹦跶了一小天了。
“内力还没恢复。”
隗泩沮丧地耷拉着肩膀。
这不大的院子,几乎一眼就能望个遍,可是高墙围着,门外有宫里派的侍卫把守,活像个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