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扶一下。”
他故意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一手扶着腰,一手扇着报告单,招呼同伴。
两个男人见状,收敛玩笑,急匆匆跑过去扶着他,问:“什么情况?不就摔一跤吗?这么严重?”
谢卓诚立刻笑嘻嘻地揽住他们的脖颈,往自己怀里压,“没事儿,我装的。”
“擦!你丫有病吧?!吓死老子了。”
谢卓诚瘪瘪嘴,蔫坏儿:“没办法,不想上老赵头的课。”
他们临毕业被选中来海城警察学院做交换生,名义上是两校学生切磋交流,但海城警察学院这帮老师动真格,还给他们学校打报告,不认真就要延毕。
这谁受得了!
谢卓诚想来想去,实在不愿意听老郑头讲大道理,干脆故意在体能课上摔跤,装作疼得撕心裂肺。
老师立刻叫了120,一来二去,课自然就用合理的理由逃避掉了。
那两人嘿嘿笑:“真有你的。”
谢卓诚挑眉,逆着人群往缴费处走。人群越来越密集,时常有人会不注意碰撞,然后看他体格壮硕,惶恐地道歉。他并不介意,和善地笑一笑。
眉眼舒展,双目含情脉脉,长相端正,特别正统的中国帅哥。迸发的荷尔蒙令人脸红心跳。
女生看了一眼,立刻红着脸,羞涩紧张地低下头说了几声“抱歉”,然后逃也似地跑开了。
同伴见状,在他背上拍了一掌,没收力气,谢卓诚被拍的一懵:“路正,你有病?”
路正嘿嘿笑:“你真行啊,魅力无处不在。”
谢卓诚懒得搭理,喊旁边的人,“赵毅,晚上去哪儿吃?”
“海城舞蹈大学附近有条小吃街,去不去?”
海城舞蹈大学。
谢卓诚一愣,随即说:“去。”
他弯腰系鞋带,余光瞥见旁边女生的帆布鞋,侧面用水彩笔画着笑脸。脑袋里某些沉在深处的记忆突然显现。
白微末满肚子坏水,拿着新买的笔,哄骗:“我用水彩笔给你的鞋子上画个笑脸,能带来好运。”
“不要,丑死了!”
小时候的谢卓诚无比抗拒,而现在,他却想:看起来也不丑,甚至还挺独特。
于是他抬眼看向鞋子的主人。
四目相对。
白微末勉强牵动嘴角,“好久不见。”
谢卓诚则是傻眼,愣了好一会儿,开头第一句没有寒暄,而是问:“你生病了?”
“没有,例行体检。”
谢卓诚不放心,摊开手掌,白微末把报告递上,他仔细看了一遍,注意到“韧带拉伤”四个大字,蹙眉:“平时训练很辛苦吗?”
“还好。”
白微末别扭地垂下眼帘,她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说话,熟络的像这几年的分离从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