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月点头:“我知道了。”
比起别的皇帝,萧厌算得上怠于儿女私情,他在她身上花了绝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
可萧厌也是天生做皇帝的料子,能力极强。
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许多事情,加上萧厌也不像别的皇帝那般贪图享乐。
他不选秀纳妃,也不大兴土木,酒池肉林。
反而减轻徭役、降低赋税、整治贪官、提拔寒门……
所以如今百姓的日子比先帝在位时要好过太多,百姓们称赞萧厌,臣子们也同样。
要说君臣之间唯一的矛盾,便是子嗣问题。
他们成婚到如今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最开始臣子们还期盼着她和萧厌的孩子,但如今即将第四年,臣子们便不再抱有希望,都认为她不能生。
最初他们想劝萧厌选秀,有属于自己的子嗣。
可萧厌大发雷霆,极为严苛地处置了不少人,臣子不敢再劝萧厌选秀,开始劝萧厌过继子嗣。
如今皇室中,先帝的儿子都死光了,只有安王还仅剩着唯一一个儿子。
安王这个儿子也是个病秧子,因而当初萧厌才将人留下。
接过这两年这个病秧子身体竟“奇迹”般一日比一日好转。
孟锦月推门进去时,便见萧厌沉着脸,脸色铁青坐在龙椅上,面上带着愠怒,脸色比锅底还沉。
“杳杳?”
萧厌发现孟锦月时,她已经走到跟前了,萧厌那张阴沉的脸,便立刻挤出一个笑来。
他变脸太快,因而显得多了几分滑稽。
孟锦月含笑看着他:“我看你还没回去,便过来找你。”
她直接坐到萧厌身上,伸手去扯他的脸:“阿厌,不想笑就别笑了……”
萧厌将头埋入她的脖颈,有些委屈:“我不想叫你也不高兴。”
一见到孟锦月,萧厌整个人身上所有的威压和戾气便一扫而空,只剩下柔软和真实。
“可我们不是夫妻吗,你在我面前难道还要强颜欢笑,说吧,今日怎么回事?”
萧厌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几个迂腐的老东西不识好歹。”
平日里萧厌不会同这些人生气,但今日这些人竟敢话里话外针对孟锦月,就差说孟锦月是妖后狐媚惑主。
孟锦月是他梦寐以求的珍宝,他自己都恨不得每日顶礼膜拜,将人捧在手心,这些人竟还敢找孟锦月的事,萧厌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容忍。
他当即就要处置那几个老东西,可那吴阁老竟直接要以死相逼。
“哼,这沽名钓誉的老东西,他什么时候都可以死,却决不能死在大殿上,更不能死在如今这个时候。”
“他是忠臣,那朕与你算什么,妖后和昏君?他想青史留名,踩着你上位,朕却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的杳杳只能当贤后,古往今来第一贤后。”
孟锦月摇头失笑:“可我也不是贤后啊,真正的贤后该劝着你充实后宫才是。“
萧厌顿时抬起头:
“我说你是贤后你就是,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你不许给我选秀,我永远只要你,你也只能要我!”
孟锦月坐在他怀中,搂住他的脖颈,低头亲他:“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的夫君。”